畫著什麼。
此刻他指間夾著一枚鐵牌,幾乎生無可戀地看著自己的對面。
“我說過,流氓也有春天!你不要小瞧了我!來來來,再戰一場,你這個鐵符太好玩了!”
興奮的聲音,滿面猥瑣之氣不曾消失,一雙眼睛裡卻已經都是興趣盎然。
他兩手一搓,羊皮簿子和毛筆都消失掉,兩手再一拉,竟然有一道狹長的黑色風刃在他雙掌緩緩拉開之時生成!
足足三尺!
風刃如一輪彎月!
見愁一見這風刃,頓時面露駭然之色!
“他!”
“黑風洞。”
曲正風已經猜到了見愁在想什麼,既然知道見愁黑風紋骨成功,也就知道她肯定也注意到了黑風洞百尺壁上一條又一條的留字。
那滿面猥瑣之氣,一直吵著自己有很多崇拜之人的修士,不是旁人,正是那追著周承江進去,聲稱吐血也要揭露前面那個是周承江的奇葩傢伙!
甚至……
後來他在黑風洞中領悟了風刃,還跑到了周承江的前面去。
見愁還記得自己看見那留字的一瞬間,驟然對周承江充滿同情。
“果真是他……”
之前就有所猜測了,如今曲正風一說,再看見那風刃,見愁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只是……
為什麼她看看這風刃大小,竟覺得對方領悟的風刃,似乎跟自己有不同之處,而且瞧著大一些,好像要出色不少啊!
這一刻,她似乎也嚐到了周承江昔日的微妙滋味。
“他的對手,乃是本次排名第六的申陵弟子,據聞年過而立,才因情傷踏入十九洲進仙路,名為魏臨。”
在見愁一片恍惚之中,曲正風狀似漫不經心地投下了下一顆炸雷!
第六,申陵,魏臨!
見愁只覺得頭皮一麻……
黑風洞可超越周承江,現在呢?
場中。
這一場比鬥,以一種所有人都萬萬想不到的方式,開始了逆轉。
左流的風刃,竟然直接闢出,擋住了魏臨從鐵牌符籙之中激發出來的一道劍氣,雖然被砍了個七零八落,但是餘下的劍氣已經不能對他產生威脅。
譁!
殘餘的劍氣砍在左流的血肉之軀上,頓時一片鮮血長流!
魏臨皺著眉頭,頗為無奈。
他原本不想這麼快上大招。
申陵在左三千之中,不過名列中等,不能與人才濟濟、天才輩出的“上五”相比,只是也曾有弟子在往年的小會之中,奪得過第一,獨登了一人臺。
不過據說一人臺下來只有就被人揍了個娘不認。
不管怎麼說,申陵也有幾分底蘊在。
這一門的修煉重點,都在他腰上掛著的這一串鐵牌上,名為“千機鐵符”,進可當法器,有千變萬化之效,中則儲術法,以備不時之需,退能落地佈陣,可算是一物三用,十九洲僅有。
三十多歲踏入修行之路,多少也見晚了,只是魏臨在千機鐵符之上的修煉實在太多驚人。
一般築基期修士能練出三枚,金丹期修士能有六枚,可魏臨此刻不過金丹初期,竟然已經有了整整一掛,足足二十七枚!
原本他與眾人都是一個想法,在左三千小會的前期,被必要暴露自己太多的實力。
可沒想到……
竟然遇到這麼個奇葩。
千機鐵符一出,魏臨再不留情,縱使砍了對方滿身的鮮血,他也全然沒看見一樣,一拍腰間一串噹啷作響的鐵符,又是一枚鐵符出現。
然而,就在他即將激發第二道藏於鐵符的劍氣之時。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左流竟然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會兒,似乎陷入了什麼難解的謎題之中,然後忽然眼前發亮,頓時“啪”一聲打了個響指:“流氓的春天!我又想到了!”
流氓的春天?
什麼鬼?
想到了?
想到了什麼?
魏臨完全不明白!
然後……
左流毫不在意對面魏臨的表情,歡天喜地地拉出了一道狹長的風刃,而後兩手一捏,風刃頓時變形,霎時間劍氣縱橫!
轟!
一劍落下!
直接將魏臨劈倒在地!
魏臨傻眼了。
下面所有人也都傻眼了: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