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除了出手太狠,動輒叫對手割肉見血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不好。
還有那個使一根□□曾被她誤傷的方大錘,也換了陣地,似乎覺得見愁那一座接天台附近太過危險,直接換了更遠的地方,一杆□□使得出神入化,博得了臺下一片片的叫好聲。
呃……
那個拿著長棍,一副威風凜凜,卻長了兩撇小鬍子的傢伙,不是錢缺嗎?
他金算盤哪兒去了?
見愁心底不由疑惑起來。
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
她一看,另一側,無妄齋的聶小晚師妹,輕鬆地擊敗了來人,臉上雖然怯生聲,出手卻半點也不含糊。
封魔劍派的張遂也佔據了一席,不過此刻戰鬥之中,有些艱難。
這些都是在見愁意料之中的。
意料之外者,比如曾來過崖山的剪燭派弟子江鈴與周寶珠,竟然站同一座接天台上。
嘖!
同門相殘啊!
見愁頓時興味地一挑眉,瞅了過去。
也不知是不是那一日崖山之行,為兩人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周寶珠出手格外狠辣,招招不留情面。
外人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是多大的仇人,一問才知道這竟然是同門“相殘”,頓時咋舌。
江鈴被周寶珠一劍逼得左支右絀,實在避無可避,只問了周寶珠一句:“周師姐為何如此迫我?”
“迫你?”
周寶珠冷聲一笑:“在接天台上,我當然要迫你!”
話音落地,便是凌厲的一劍掃出!
江鈴的肩膀頓時被她一劍劃過,鮮血長流!
兩個嬌滴滴的姑娘打起架來,竟然也這般不留情,著實讓人眼界大開。
此刻是江鈴落在下風……
不過……
見愁腦海之中浮現出當日她直接擋在周寶珠面前,面對著拔劍臺上的自己之時,臉上那浮現出來的剛強與堅毅,心裡覺得江鈴隱藏之中的性子,不該如此柔弱。
果然,見愁念頭才一出現。
江鈴似乎已經被逼到了極致,在聽得周寶珠一句“接天台上無同門”之後,她終於咬緊了牙關,長劍一蕩,肩頭血流如注,卻擋不住她近乎驚豔的瀾淵一擊!
砰!
先前還耀武揚威的周寶珠,竟然直接被她一劍擊中,倒飛出去,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吐血的換成了周寶珠。
她瞪大了眼睛,近乎不敢相信地看著接天台上的江鈴:“你,你……”
“你”了半天,什麼也沒“你”出來,周寶珠是在氣急攻心,又傷在本門瀾淵一擊之下,竟然白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臺下,頓時一片的譁然。
“嘿,這剪燭派真是有意思啊。”
“同門下手尚且如此之狠……”
“不敢相信啊。”
“嘖嘖……”
……
“兔子逼急了也咬人……”
更何況,這皮下本不是什麼軟弱的兔子。
關鍵時刻有擔當,心性不知比許藍兒之流好上千倍百倍。
若剪燭派都是江鈴這種人,何愁不能居於上五之列?
站在她身邊的曲正風聽了這話,淡淡掃了她一眼,只道:“剪燭派除卻許藍兒,幾乎都不堪一擊,大師姐有閒暇,不如看看那邊的兩位。”
“嗯?”
見愁看過了江鈴之後,已經在那邊看見了之前在黑風洞遇到的剪燭派弟子商了凡,暗自想他們這一年人還挺多,念頭才起就聽見曲正風這一句話,頓時奇怪。
兩位?
曲正風順手指了過去。
見愁抬眸一望,頓時頭皮一炸:左流?!
那個手裡捧著老舊的小羊皮簿子跟一管毛筆的傢伙,滿臉都是猥瑣氣,見愁曾見過他兩面,每次都是他手裡揚著東西,高喊著“道友籤個名留個神識印記唄”的左流!
那個……
被周承江避之不及的傢伙。
這一次,站在他對面,一臉“為什麼周圍沒有牆我好想去撞死啊”表情的,是一名見愁從來沒見過的修士。
一身黑白拼接的衣裳,一張死人臉,年紀似乎不小,下巴上有許多沒有剃乾淨的青色鬍渣,瞧著有幾分邋遢,不過氣質之間卻給人一種頹廢落拓的感覺。
他腰上掛著一串小鐵牌,每一枚鐵牌上好像都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