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質量參差不齊,就看挑的人有沒有眼光了。
餘塵驄牽著內定好的閃電好不得意,路過餘塵行,笑道:“二弟可要加油,我們總決賽見。”
餘塵行以扇敲了敲額頭:“一定一定。”
看你還能淡定多久。餘塵驄含笑離去。
“龍睛虎目,神光內斂,好厲害的一匹馬。”莊良珍輕撩帷帽薄紗,又將那馬仔細端詳一番。
“呵,你也知道厲害,是誰吹牛幫我贏的?我問你,滿場下來可見有一匹能勝過閃電?!”
莊良珍搖頭:“沒有。這裡的不行。”
“所以……你是耍我咯,信不信我回去收拾你?”
“我說你贏就一定贏。”她的聲音柔緩卻沒有任何情緒。
這太不對勁了,根本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壞透氣又鮮活的小丫頭。
餘塵行一把扯過毫無防備的莊良珍:“我欺負你,你為什麼不生氣?”
但他萬沒想到她是這樣的輕,被扯得踉蹌幾步撞進他懷裡,縱然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但一個女孩子這樣跌進男人懷裡,應會難過吧?
他用力擁緊:“沒人看見,不會丟臉的。嘿嘿……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想著這一天,你看你果然就是我的了。”
“可憐。”她說。
“是呀,真可憐,我這麼喜歡你,你卻害我吃了那麼多苦頭。”
“不是你可憐,而是佳陽。”她語氣呆板,似一道沒有起伏的直線,“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你,可憐,命也。”
餘塵行的花心是有目共睹的,佳陽不可能不知道,卻忍耐多年,足以證明對他有情,但對駙馬人選中途換人沒有任何表示,明顯就是要嚇唬嚇唬他,可惜他不懂,一點也不懂女人的心思,枉他沾花惹草這麼多年。
關你何事?他斂起笑意:“你還不是也喜歡人渣。”
我花心,他不也負心薄倖!
餘塵行敢這麼說就不怕她哭。他抿緊唇角。
然而恐怖的是,她竟平靜沉默,絲毫不為所動。
“我既做過有眼無珠之事,自是不怕被人恥笑的。”女孩子頓了頓,慢慢道,“正因為見識過人渣,才能在第一眼看出一個人究竟有多爛。”
他終於相信她是良驍帶大的,罵人不沾血。
“你暗諷我是——爛!人!”他指著鼻子吼。
她不置可否。
“莊良珍!”他今天這一肚子的邪火都不知因何而起,反正火很大很大,氣的胸口起伏不止,忍了半天才吼道,“我究竟哪一點配不上你?”
她思索片刻,不解的反問:“你覺得自己哪一點配得上我?是下流無恥還是恬不知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