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吸了口氣,攥緊拳頭:“二哥……我錯了。”
他的上峰魯招越原就氣量狹小,貪財好色,但父親乃當朝閣老,一向與二叔祖分庭抗禮,同胞兄弟又在吏部把持要職,反正這是一個不便得罪的小人,可這小人偏偏被他得罪了,遠的不說,最近兩年的升遷是別指望了,至於怎麼得罪的,良驍心裡明白,他自己也明白。
這是他的短處,他到底是資歷尚淺,又因母親的原因,提前自上古歸來。
這恐怕才是折磨他的開頭,遠比上來就將他一頓好揍來的可怕。
良驍還以為良駿還能再堅持兩日,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這反倒令他更要重新打量這位五弟。
能屈能伸,這種人,要麼讓他一直屈著,要麼就得讓他再也伸不起來,否則養虎為患。
良驍翻了翻案上的公文,從容來到他身前,問他:“你錯哪兒了?”
良駿垂著眼:“我不該對嫂嫂洩私憤,這種事……自然要找你。”
他抬眸看向良驍,右臉隨即被一拳打歪。
一個時辰後,西寶端了銅盆、面巾、香胰子走進書房,又過了片刻,梳洗整齊的良駿面無表情離開書房,除了嘴角青了一塊,臉還算能見人,至於身上,足夠他疼一個月的。
在他踏出慎德園的月洞門時,迎面遇上了請安歸來的莊良珍。
良駿止步佇立,抹了把嘴角的血,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狼狽,目光卻一瞬不瞬望著她。
他怎麼被打成這副鬼樣了!莊良珍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警惕的張大眼,防備他突然發難。
除非腦子不好才在明顯打不過他的情況下還要硬挺著挨兩下。
良駿笑了笑,欠身道:“二嫂嫂安。”
少年人的溫柔恰似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