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妙,忙說道:“諾沃西利斯基先生,是你侮辱金先生在先,請注意你的風度,不要讓你胸前的勳章蒙羞。”
不敢得罪任何一個洋人,滿清通譯老實翻譯了愛裳的話,結果諾沃西利斯基這才稍微收斂了一點,吼道:“說,你來幹什麼?”
“代表我大清勤王討逆大元帥吳超越吳大帥,請求與貴軍談判言和。”
金安清也這才換了一副和藹口吻,說道:“尊敬的諾沃西利斯基將軍,貴我兩國世代友好,我國京城不幸發生非法政變,亂黨逆賊無恥竊占我大清朝廷,吳大帥興兵討逆,恢復清國正統,西方諸國紛紛支援,惟有貴國被京城亂黨矇蔽,與我大清討逆軍敵對。”
“吳大帥為貴我兩國的睦鄰友好關係著想,希望貴國能夠停止干涉我國內戰,停止對京城非法政變集團的一切支援,與繼承清國正統的湖北討逆軍停止戰爭,談判言和。”
金安清冠冕堂皇的話當然是要多無恥有多無恥,要多不要臉有多不要臉,然而諾沃西利斯基的回答卻更無恥更不要臉,大模大樣的說道:“吳超越要談判言和?當然可以,只要他能夠接受我國大皇帝開出的停戰條件,承認和繼承清國朝廷與我國大皇帝簽訂的一切條約,我們可以考慮停止進攻,甚至反過來幫你們殺光京城亂黨都行。”
聽到這話,滿清朝廷派給諾沃西利斯基的俄語通譯臉都灰了,遲疑著不敢翻譯,結果就在這時候,大門旁卻傳來了滿清朝廷特派隨軍欽差祥的焦急聲音,“諾沃西利斯基先生,聽說吳賊派使者來見你了,吳賊使者在那裡?吳賊奸詐無匹,你千萬不能上當,千萬不能上當啊!”
滿清通譯趕緊給諾沃西利斯基翻譯祥的話時,金安清也認出了祥祥去香港出差途經上海時在租界曾經見過。當下金安清也沒客氣,馬上就衝祥笑道:“大人,久違了,垂死掙扎到了現在還不肯主動投降減罪,你真不怕我們吳大帥攻破京城時,滅你滿門?”
“金安清,你這個犯上作亂的落魄舉子,黨附吳超越逆賊,你遲早不得好死!”祥咬牙切齒,說道:“看著,等我們大清軍隊攻破武昌,擒殺吳超越後,有你好瞧的!”
“哎喲,說得你們亂黨軍隊就好象戰無不勝一樣。”金安清笑道:“沒有俄國人撐腰,你們亂黨的水師別說是湖北了,恐怕這吳淞口也不敢來?”
言罷,金安清又微笑說道:“還有,別以為有俄國人撐腰,你們就真能在長江橫行無忌了。不怕把實話告訴你,你們這些亂黨派榮祿到江寧找長毛借路後,長毛第一時間就派人告訴了我們吳大帥,約我們和他們聯手對付你們,也早就在前面佈置了天羅地網等著你們,等死。”
還別說,考慮到楊秀清一貫堅定的反滿反清立場,祥還真信金安清這話,所以祥也沒質疑真假,只是冷笑說道:“那又怎麼樣?就算你們和長毛髮匪聯手,又能把我們怎麼樣?你們這些吳賊,敢和俄國艦隊正面交戰嗎?”
金安清的厚顏無恥遠超過了祥的想象,聽到祥的回答,金安清馬上就衝諾沃西利斯基說道:“諾沃西利斯基將軍,讓通譯把祥先生剛才這段話給你翻譯一下,我保證你會有驚喜。”
諾沃西利斯基聽不懂中,不過看到金安清對自己說話後,諾沃西利斯基還是要求滿清通譯翻譯,通譯趕緊去請示祥的決定時,諾沃西利斯基還發了火吼叫逼迫,通譯無奈,也這才把金安清和祥的話翻譯了出來。結果諾沃西利斯基一聽也是不以為然,嘲笑道:“就算你們和太平天國的軍隊聯手又怎麼樣?贏得了我們嗎?”
通譯趕緊翻譯,金安清卻笑得更加開心,說道:“諾沃西利斯基將軍,或許你們在水上戰場可以戰勝我們,但你別忘了沿江的炮臺,太平軍的沿江炮臺,答應借路給你們的太平軍炮臺如果突然對你們的艦隊開火,你們要死多少士兵?要蒙受多少打擊?”
通譯把話翻譯給諾沃西利斯基之後,參加過塞瓦斯托波爾要塞保衛戰的諾沃西利斯基多少有點慎重了,盤算了一下後,諾沃西利斯基還透過翻譯向祥問道:“你們到底能不能保證太平天國的沿江炮臺不對我的艦隊突然開火?這一點必須確認,我可不願讓我的艦隊被太平軍那群黃皮猴子偷襲。”
“諾沃西利斯基將軍,這點請你放心。”祥趕緊回答道:“我們的水師船隊裡,有一個剛投降過來的太平軍高階將領,他會幫我們提前掌握太平軍炮臺的態度立場,甚至還可以幫我們策反太平軍的炮臺,我們肯定不會被偷襲。”
滿清通譯把祥的話翻譯給諾沃西利斯基的時候,金安清悄悄低下了頭,嘴角邊盡是笑意,因為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