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問:“哪句話?”
“就是林淺草賣煎餅果子那事兒。”胖子咬口雞腿開始嚼。
張怕再問:“你是咋想的?”
胖子邊吃邊說:“我覺得吧,我還是比較適應一些管理工作的,你看你們單位有沒有經理以上的職位?工資隨便給個三千兩千的不重要,重要是說出去有面子。”
張怕說:“我缺個經紀人,你來吧。”
胖子很高興:“這活兒好,反正你不出名,也沒啥好作品,一年到頭也沒個正事,問一下,咱那個是固定工資吧?有沒有三險五險的?”
張怕說:“都有,你想要什麼都有。”
胖子琢磨琢磨:“你在坑我。”拿著雞腿和啤酒離開。
張怕說:“我是真心的。”
“你是真心的想坑我。”胖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喬光輝是有喪葬費的,人老去了都有。喬大嫂去領回來,給張怕打電話說請吃飯,你來一趟。
在張怕的以為中,這是有事發生,放下電話就打車過去。
當然沒事,是喬大嫂想要給錢,葬禮那會兒是張怕出錢。
整個過程沒什麼可說的,喬大嫂給錢,張怕肯定不要,被強留下吃頓餃子,然後回家。
天冷,有錢的張怕打車走,卻遇到司機繞路。
張怕都無奈了:“大哥,我長的就那麼不科學麼?”
司機裝糊塗:“你說什麼?”
“我是住的遠點,也是去郊區地帶,可你不能坑我啊。”
司機看他一眼,想了下說:“我對路況不熟,你幫著指下路?”
張怕呵呵笑了一聲:“您真有思想,停車。”
司機問停車?
張怕說停車,又說:“不但停車,我還不會給你錢。”
司機急了:“不給錢?不給錢你別想下車。”
張怕看他一眼,不說話了。
司機說:“不給錢不能下車。”
張怕還是不說話,眼睛直看前面。
司機有些吃不準:“計價器是十八,你給我十五,在這下車行麼?”
張怕還是不說話。
司機罵個髒字:“啞巴了?”
張怕轉頭看他,面上是無聲的笑。
司機覺得不對,可大多計程車司機那是相當的橫啊,見張怕這個德行,那傢伙終於忍不住,車停道邊,下車到張怕這面說:“你下車。”
張怕很聽話的下車,司機說:“給錢。”
張怕看他一眼:“你今天運氣好,我是不願意和你一般見識,知道麼?”說著話左右看。
“別他馬廢話,不給錢別想走。”司機罵道。
張怕說:“我就走,怎麼的?”
“你走個我看看。”司機走前一步。
張怕說:“對付你這種笨蛋,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混不下去……好熟悉的臺詞。”他把自己都說愣了。
司機說滾蛋,趕緊給錢。
張怕搖搖頭:“你個白痴,居然敢讓我下車。”說完話轉身就跑:“來追我啊。”
司機追了幾步,還擔心車,猶豫間,張怕跑去老遠,站在那裡氣他:“來抓我啊,快啊,快。”
司機大罵一通,各種難聽話罵上幾句,開車追。
張怕站著等汽車開過來,等司機下車,他再快跑幾步……
司機又罵幾句,張怕抬頭左右看,他不會開車,也不知道這條路是不是禁停,他是滿腔熱情的希望扣司機分。
司機鬧不過他,無奈開車離開。張怕癟下嘴巴,又無聊了。
回去的時候特意繞下路,去市場找林淺草,那傢伙抱著手機發呆。
張怕說:“喝酒去。”
“我吃飽了。”林淺草說。
張怕說:“叫你喝酒,沒叫你吃飯。”
“不吃,還得幹活。”林淺草很堅持。
張怕笑了下:“你這麼折騰自己幹嘛?”
林淺草一臉詫異表情看他:“你不是一直在折騰自己麼?”
張怕琢磨琢磨:“好吧,說不過你。”
林淺草問:“你要在這面住多久?”
“不知道。”張怕說:“我是沒地兒住了。”
林淺草笑道:“你在幸福裡有個大樓,在西郊有個孤兒院,居然說沒地方住。”
張怕想了下說:“孤兒院以後要買菜,你不如去西面承包個菜地,捎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