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巨大,這一句來回的喊。
如果是別人遇到這種情況,遇上這等無賴中的傑出分子,在不能逃跑的情況下,大多選擇認命。可惜啊,這哥倆在裡面關太久,實在不瞭解張怕是一個多麼有性格的人。
你不是大喊麼?
張怕猛地竄過去,一把抓住砍在順四肩膀上的菜刀,猛拽出來,順手又是一劈。
順四都傻了,這傢伙是殺神麼?怎麼砍一刀不夠,還要再砍一刀?
因為吃驚,暫時忘記喊痛。
就在他吃驚的時候,張怕又是一刀砍下來,這一次是砍在胳膊上,刷地一下……
順四終於反應過來,用另一條胳膊撐著往後退,往門外退。
張怕沒追他,跟著他出去,面對還在大喊中的小睡,輕輕一步近身,菜刀刷地砍在肩膀上,不等小睡反應過來,跟著又是一刀。
小睡也知道不對,迸發出全身力氣轉身想跑。
哪能那麼容易?
如果這麼容易就讓順四和小睡逃掉,張怕怎麼可能在幸福裡一個人單挑一條街那麼囂張?
小睡在挨砍的時候,手裡酒瓶掉到地上,張怕揀起,衝過去猛砸腦袋,兩下砸倒小睡,再去追順四。
順四連中三刀,有一條胳膊受傷,這時候剛站起來,也是剛往外跑,張怕幾步追上,酒瓶子猛砸兩下,順四也倒了。
連中三刀,鮮血早流得亂七八糟,張怕扯住順四一條腿,拽回房子前面,開始毀滅證據。
喊老皮回屋拿雙手套,他在外面先擦掉菜刀和酒瓶上所有指紋。等老皮拿來手套,戴上後硬抓著順四和小睡的手去摸菜刀摸酒瓶,到處亂抓亂摸。
再抓著順四的手、讓順四抓著菜刀砍小睡。
又讓小睡抓著酒瓶砸順四腦袋,然後把酒瓶子和菜刀往地上一丟,轉身進門。
鎖上門給寧長春打電話:“所長同志,我家門口有兩個光頭在打架,砍得血肉橫飛,太嚇人了。”
“滾你的蛋。”寧長春根本不相信張怕會害怕,罵上一句結束通話電話。
張怕笑嘻嘻收起手機,準頭看五個猴子:“知道怎麼說麼?”
“知道知道,今天返校之後,我們去收拾新租的房子,剛回來就看見倆光頭在外面打架,可嚇人了,別的什麼都不知道。”五個猴子很快統一口徑。
張怕說:“就是這個樣子,人啊,一定要說實話,反正你們身上沒傷,也沒出去打架,對吧?”
“對,我們絕對沒出去打架。”猴子們異口同聲回道。
“就是嘛,你們必須要說實話。”張怕轉頭透過門鏡往外看眼,再開燈檢查屋裡大門附近的地面牆面,還好,沒有血漬。
拿起笤帚掃地,略略收拾一下。
老皮幾個跑去屋裡窗戶往外看,就看到那哥倆完全鬧不清狀態的坐在地上發傻。
緩了大概半分鐘,小睡先反應過來,抓起酒瓶子站起來,也不管還在流血的傷口,掄瓶子砸門,鐺鐺鐺的特別響。
張怕在屋裡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快來人啊。”
喊救命,張老師是專業的。這傢伙幾嗓子喊出去,透過關閉的房門都能傳出去老遠。
順四也反應過來,見張怕閉門不出,以為是害怕了,當下發狠,抓著菜刀也是過去砍門。
只是吧,小睡是肩膀捱了一刀,另一手可以活動。順四不成,倆肩膀帶上一條胳膊都不方便做動作,掄起菜刀砍幾下,門沒事,血卻是流出更多。
要不說倆人是無賴中的傑出代表,身上受傷都無所謂,這才是撒潑打滾的至高境界,身上的傷是敲詐和擊敗對手的最佳武器。
菜刀砍幾下不過癮,想起鐵鍬,揀起來掄向防盜門。
此時天晚,但不是很晚,他們這面鬧出巨大動靜,主要是張怕聲嘶力竭的配合演出,很快吸引來幾個看熱鬧的人。尤其小賣店那裡打麻將的幾個老爺們,抓著麻將牌就來了,站在遠處邊看邊評點:“他倆一回來就跟張怕幹上了?”
“你說誰能贏?”有人隨口問話。
“我覺得是張怕。”那人說:“賭二十塊的?”
“靠,我才不和你賭,除非你押那倆棒槌……我靠,那是血吧?”
天黑,雖然沒有路燈,可是憑藉房間的燈光對映,能看出順四和小睡身上不一樣的地方。
他們在看熱鬧,那倆棒槌砸會兒門,似乎覺得不對勁,打算暫時離開。
這時警察來了,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