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拿起礦泉水開蓋,喝上一大口。心說,果然沒什麼好事。
在他預料中,王中興絕對不會平白無故跑來大廈健身房跟他打拳,把戰場定在這裡就一定有定在這裡的原由。從服務員剛才的對話中可以聽出,今天晚上是個派隊,很熱鬧的大派對,而自己,將是這場派對上的道具和玩物。
沒一會兒,房門推開,走進來個笑容滿面的人,坐到張怕邊上說:“孫子,來了。”
張怕低頭看礦泉水,沒說話。
“咋的?不認識了?”來人笑嘻嘻問話:“買保險沒?”
張怕無奈回上一句:“你無不無聊?”
“不無聊,我這生活一天天的……”話說一半,房門又被推開,走進來兩個人,為首是個光頭,陰沉著臉看張怕。
坐在身邊的青年起身道:“給你介紹一下,金城健身會所老闆,王健。”又跟光頭說:“你跟他說?”
王健回話:“誰說都一樣,我就是想見識下,誰那麼牛能得罪到苗大公子。”
張怕啊了一聲:“想起來了,你是苗自立。”
先進門的青年,臉色瞬間變難看,轉身低頭看張怕,冷笑一聲說道:“你今天就是個道具,能健全離開就是勝利,祈禱吧。”說完出門。
這傢伙是苗自立,當初王中興找劉小美麻煩,苗自立和張辰是幫手,跟王中興一起享受到拍果照的待遇。
光頭王健打量打量張怕:“提醒一下,你得盡力自保,否則斷腿斷手的,我們概不負責。”說完轉身就走。
他身後的跟班走上來:“不好意思,能把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麼?”
張怕笑笑,拿出零錢、鑰匙、手機,起身道:“是不是要搜身?”
跟班板著臉又說聲不好意思,走近把張怕仔細檢查一遍,然後問:“需要拳套麼?”
“還提供裝備?”張怕指指茶几上幾樣東西:“這些怎麼辦?”
“就放這,沒人能進來偷東西。”跟班說:“上擂臺要脫鞋,可以提供襪套、手套。”
張怕說:“還要脫襪子?”
“是的。”跟班說:“一切按照正規散打比賽的標準來,你要是不戴襪套和手套,也由你,但是上身只能有緊身背心,或者不穿。”
張怕問:“在這脫還是進去脫?”
跟班開啟牆邊衣櫃,拿出個浴袍一樣的玩意,說:“你可以穿這個。”
張怕展開看看:“什麼時候打?”
“今天一共有三場比賽,你是最後一場,如果不著急的話,可以先去看前兩場比賽。”跟班說:“我姓李,你喊我小李就行。”
“那成,你喊我老張。”張怕問:“怎麼還有兩場比賽?”
小李說:“我們這偶爾會有比賽,不多,每次比賽都有人下注。”
張怕笑道:“直說打黑拳不就得了?”
“可以這麼說。”小李說:“不過我們這裡很高階,不是外面倉庫那種比賽。”
“什麼樣的比賽不也是打黑拳。”張怕想了下問道:“我的賠率是多少?”
“應該沒有賠率一說,具體不清楚。”小李說:“員工不參與賭博,老闆不允許。”
張怕想了下問:“我能押自己不?”
“不好意思,我還是不清楚,您得問老闆才行。”小李回道。
張怕恩一聲,問幾點開始打拳?都是他這樣的選手麼?
小李還是回話說不清楚。
張怕說:“你一準兒是國安局派來臥底的,嘴這個嚴啊。”
小李嚇一跳:“哥,你可別亂說,會出事的。”
“好吧,那我就極為大方的放過你一馬。”張怕笑著喝口水,問:“襪套、手套呢?”
“您要是需要,我現在去取,請問喜歡什麼顏色?”小李問道。
張怕說聲隨便,小李開門出去。
等他再回來,張怕脫去外套和毛衫,裡面是件緊身白背心,下身是寬鬆運動褲,接過手套、襪套,穿上後略略活動一下,披上那件浴袍一樣的長衫。
拳擊手套特別薄,比我們普通的露指手套差不多,使勁握拳找感覺,然後問:“可以不戴手套是吧?”
“這些都隨意。”小李回道。
張怕再感覺感覺,拿下手套。
小李看眼手錶:“馬上開始第一場比賽,您去看麼?”
張怕想了下說:“看看也成。”
小李開門帶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