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乖乖地睡在他懷中,依戀著他。原映星怔忡地看她半天,眼睛都快紅了。
他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卻倔強地抱著望月不肯鬆手。
一種悲涼的感覺,席捲向望月。
望月根本不回頭看他:她不能給原映星希望。一點都不能。
她還心中驚濤駭浪湧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讓原映星敢於說出這些。
他一貫是個反覆無常、又很優柔寡斷的人。望月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說出這個秘密,只要不說出來,他們就還是以前的關係。他像是兄長,她像是妹妹。說說笑笑,一整天就過去了。
但是他說出來了……望月開始害怕:我該怎麼辦?
我要失去原映星了嗎?
不能接受他,無法面對他,我要失去他了嗎?失去這個我最看重的人、像我的親人一樣的原映星?
好久,聽到身後一聲輕笑。
原映星鬆開了抱著她的手臂,往後退開。
他伸手,在她發上按了一下,笑容低涼,“傻子,我跟你開玩笑呢。”
身後緊逼的強大退開,望月立刻扭頭,看到原映星看著她,面上又是平常的那種慵懶促狹笑。他對她眨一眨眼,好像在說,“有沒有被我嚇到啊”。
望月抿著嘴,看他對她眨下眼,便帶著懶懶的態度,退出了門,離開這邊。望月猶豫下,追過去,扶著門框,喊他一聲。在他回頭時,她很認真地問,“我們之間,沒有問題,對嗎?”
陽光下,青年深深與她凝視。
咫尺天涯,也不過是這樣的距離。
原映星壓下心頭的疲憊倦怠,對她溫柔笑,“當然沒問題啊。”
望月問他,“你也沒有問題,對嗎?”
原映星輕聲,“你希望我有問題嗎?”
“不希望!”望月很肯定地答他,“我要你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萬事如意,得償所願!”
在望月的祝福中,原映星低頭,眼中血絲強硬忍下。
他的月芽兒,希望他一切好好的。他的人生,卻早已被毀的差不多了。月芽兒多好,可是她一無所知。
如果她知道姚芙對自己做的事,她一定不會不管自己的。她一定不會跟楊清走,一定會陪自己的。
可是他人生為數不多的溫暖,在月芽兒說“不”的時候,已經徹底離開了他。他千瘡百孔,怎麼會沒事呢?但是在姑娘關懷的眼眸注視下,原映星抬起眼,笑了一笑,“我當然沒事了。顧好你自己吧。”
“……那你現在去哪裡?”
“處理些私事。”原映星向她揮了揮手,就這樣走了。
望月咬唇,看他的背影消失,到底,也沒有追上前去。她忽視方才,他身上流露出的那種絕望悲涼感。她想,整個聖教都是原映星的。如果他有什麼事,大家都會知道。自己不要多想。
……
姚芙昏昏沉沉中,手上突然傳來的劇痛,把她從噩夢中喊醒,發出一聲慘叫。但是手腳都被鐵鏈綁著,那抽痛感讓她全身發抖,睜開眼,卻根本動彈不得。
抬起一張憔悴蒼白的臉,她看到原映星坐在昏暗的地牢對面,看著她微笑。
可是姚芙都顧不上欣賞原映星的好心情,就被手上的痛感帶走。
她看到了原映星手上的鉗子。
低頭,看到自己右手上,血肉模糊的指甲。
右手小指上的指甲,連皮帶血,被原映星用鉗子,給拔掉了。
原映星笑問,“痛不痛?”
他湊近她冷汗密佈的面孔,抓著她的頭髮,讓她仰視自己眼中冰冷的笑意,“這點痛都受不了,後面的怎麼辦呢?”
木桌邊,他掏出藥瓶來,一瓶瓶,擺在桌子上。好整以暇的,給發抖的姑娘解釋,“這個瓶子裡是春-藥,最烈性的,只要一滴,讓人去跟狗交-配,都能做到啊。你不是喜歡我麼,讓我欣賞欣賞你的喜歡,到哪種程度,好不好?”
“原映星!”姚芙目中,出現驚恐之色。他方才拔去她的指甲,那種痛感,都在她能忍受的範圍內。他卻敢,卻敢!
原映星又指一瓶藥,“這瓶呢,是加大你的感官,數十倍,數萬倍地放大。要你身上的痛,感官被放大無數倍。我很好奇你這種冷心冷面的人,這種藥,對你有沒有用。”
“你這個瘋子!”姚芙劇烈地掙扎,鐵鏈打在身上,她紅著眼看對面那瘋狂的青年,“你這麼恨我,殺了我好了!”
原映星微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