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你們長老的衣服就是好。哪像我們做弟子的呢,衣服一點兒事都沒有,反正本來料子就這樣,怎麼都看不出來。”瞥他,“你幹什麼這樣看我?我就是評價下你的衣服而已,怎麼,你對雲門的歸屬感這麼強,這個都不能說啊?”
楊清笑了笑,聲音還有些啞,“阿月,已經得了便宜,就不要賣乖了吧?”
望月:“……”
哎呀,要糟。
楊清的理智回來了,看清楚她在做什麼壞事了——故意把他衣服弄成這樣,讓他根本穿不出去。
楊清抱著一地衣服站起來,似笑非笑看她,“我去換衣服了,你也早點去前山吧。”
“那你穿什麼?”望月緊追不捨。
“反正不是現在這身。”
望月低頭,抿嘴忍樂。
頭被青年敲了下,他俯身,在她低垂的耳珠上親了親,“滿意了?”
“特別滿意!”他一過來,明察秋毫,望月的歡喜就怎麼也忍不住了。
坐在桌上抱著他,大笑出聲。
楊清捂住她的嘴,無奈,“求你矜持一點,外面都是人……”
望月連連點頭,然而眉間眼梢的笑,卻是怎麼都忍不下來。帶著春意,帶著清氣,嬌嬌豔豔,桃花般灼灼,看得楊清喉結動了動。
移開了眼。
等望月溜回前山時,差點找不到自己該站在哪裡。各門派弟子都被領去了該處的位置,玉階往上,看到幾大門派的標準服飾,是幾個掌門在交談。
雲門,金城,蒼桐,碧落。
正道四大名門大派。
另還有武學世家、劍莊等主人,也與四大派的掌門友好交流。
下屬還有茗劍派之類小小門派的掌門,跟在那四個大派之後,說些什麼,就不清楚了。
雲門掌門身後,跟隨幾位長老,姚芙正當其列,被掌門特意領出來介紹。
看一眼,望月就沒興趣地移開了目光。
身後忽有人持之以恆地扯她的袖子,“哎哎哎……”
誰啊這麼煩?
不知道她叫什麼,師姐師妹之類的稱謂總會喊吧?
望月寒著臉扭頭,看到一張諂媚的小臉,眼眸瞠了瞠。抬起手指,指著對方,張口結舌,“你你你……”
“是我是我,”中年男人搓著手笑,為配合少女的身高,弓著身跟她說話。明明是遷就姑娘的做法,偏偏被他做出了一番猥-瑣風格。
望月嘴角抽了抽:楊清也常低頭跟她說話,就沒有眼前人看起來這麼惡-心。
她厭煩道,“幹什麼?”
男人苦著臉,小聲,“聖女大人,您不是要翻臉無情,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吧?”
“範浩。”望月撇了撇嘴,看男人驚喜地連連點頭。
她心中想,典型的小人,聖教一出事就溜得比誰快,立馬投靠白道,白道一出事,又立馬卷著鋪蓋逃跑。如此風格,自然是她大聖教的土堂主,範浩了。
當然,現在肯定不是了。原映星迴去聖教,範浩叛教,以原映星心狠手辣的作風,望月還很詫異——“你怎麼還沒死啊?”
範浩一把辛酸淚,抓住望月的手不肯放,“大人,您一定要救救我……教主派人追殺我啊,您當初說過,您會保我的……”
他心中酸楚,難以一氣說出,覺得自己真是太過倒黴。聖教看著要出事了,於是他逃跑。誰想到腦子有病的教主又回心轉意,回去重接教中事務。不光重接,還對所有叛教的,一路追殺。
當原映星派出人追殺的時候,範浩的小日子原本過得很不錯。自己建了個小門派,拉攏了一些人,還當掌門過了把癮。然後魔教的人一來,他的門派中人作鳥獸散,留他一個光頭司令,沒命地逃跑。
好不容易藉助一些手段,打聽到望月的行蹤,就追了過來。到雲門山下,就失去了望月的行蹤。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畢竟這裡是正道的地盤,他初來乍到,惹了地頭蛇可不好。正焦頭爛額、一籌莫展,想要是魔教實在過分,他乾脆哭著喊著求加入雲門求庇護好了。後就聽說雲門大典,範浩大大驚喜。
曾經的魔教土堂主範浩想:我躲入雲門,正道這麼多門派都在,魔教的人總不敢追來了吧?
範浩辛辛苦苦地打通關係,他的這個只有他一個人的小門派,才在雲門大典的這一天,擠了進來。他聽說不少小門派都依附於雲門,尋求庇護。於是就想自己也搭上雲門的關係,今天來這裡,就是想攀關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