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死了。
宇智波斑,他一個忍界赫赫有名的男人,就這麼死了!?
“不然呢?”
山洞外的林子裡,身著長衣的女人手搭涼棚眺望著遠方,另一隻手的手腕上,牽著一道看不見的鎖鏈。
她像是放風箏一樣走在前面:“那具老人家的身體太累贅了,走得慢吃得少,浪起來我怕你心臟受不了。”
鎖鏈的另一端,胸口拉了道鎖鏈的斑一時還有些無法面對現實。
“所以你就把我殺了?”
“這算什麼死了?”不知何故在一棵竹子面前停下來,玉江頭也不回的反駁說:“你這不是還挺精神的嗎?怎麼樣?脫掉了沉重的皮囊,有沒有一種隨時都能飛上天的感覺?”
從三十分鐘前就在也沒感覺到穩定的大地母親,雖然忍者都習慣了飛簷走壁,但是這情況能一樣嗎!?
他膝蓋以下就開始默默的虛掉了啊!
腳都看不到了啊!
“我以為這些傳說都是一樣的,”那女人扯了扯鎖鏈示意他走快點:“鬼沒有腳不是公認的嗎?”
宇智波斑靜靜的飄著,抬頭看了看天上耀眼的太陽,低頭看了看自己虛化的雙腳,然後對著前方玉江的後腦勺,做了個十分嫌棄的撇嘴表情。
鬼都能曬太陽了,你還跟我講傳說?
就這樣……變成鬼魂了?
斑還在適應輕飄飄的感覺,就見玉江一言不發的鬆了手,從袖口掏出一把小刀,盤腿坐在地上,開始咔咔的砍竹子。
斑已經放棄去猜這個女人想幹什麼了。
很有生活情趣的徇王陛下斜倚著高大的竹枝,小刀唰唰的削過去,薄如蟬翼的竹篾絲如同絲線般落在一旁,到了傍晚,徇王陛下自給自足的給自己編了把扇子。
宇智波斑:有病。
玉江揮了揮扇子,木遁倒是讓竹篾變得柔軟了不少,但是她學竹編是為了靜心的,在浮春宮那會兒也是閒著沒事編個螞蚱哄哄諒曉而已,這會兒扇子還沒散架就已經算是給面子了。
斑看著那把泛著青的扇子,講道理宇智波的家徽就是團扇,他對扇子這種東西其實挺有好感的,但是醜成了這種樣子……
“哪裡醜了。”玉江試著合了合,本來是想弄摺扇的,這個難度太大了,於是變成了展開摺扇狀的扇面,配一個一紮長的把手。
做個類比,和濟公那把扇子還有點像。
這扇子實在是合不上,但也不強求了,玉江感應了一下扇子上的氣,覺得還好,不由滿意的笑出了聲來。
宇智波斑現在格外想念他的團扇和鐮刀,哪知那女人轉身過來,看著他一笑,拿著扇子就是一揮。
下一刻,宇智波家老祖宗的視角就換了個地方。
宇智波斑,變成了一把扇子。
“安啦,”玉江感應了一下,安慰他說:“這個世界死魂逸散的速度快的不正常,這樣安全點。”
講道理一開始她是想弄把傘的,看起來也有情調點,結果傘面太大了,她又不擅長精細活,要做一個可以安置靈魂的容器,扇子這麼大的算是超常發揮了。
“……現在去哪?”
“先看看吧。”
玉江四處看了看,隨便選了個方向就準備走。
“等等!”
“怎麼了?”
“我的眼睛!”
宇智波斑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那是輪迴眼!”
“所以呢,”玉江滿不在意的走在樹林裡:“你是讓我走回去,然後翻開你的屍體,再把眼睛挖出來嗎?”
“算了吧,你那具身體乾的跟酸梅一樣,還是讓它安心長眠吧。”
“輪迴眼是月之眼計劃不可或缺的一環。”宇智波斑可嫌棄的說:“我跟你說計劃的時候你都想什麼呢?”
“……月之眼啊。”
玉江思考了三秒鐘:“那還是回去一趟吧。”
是的,這一人一鬼達成了一項協議。
——目前的目標就是實現月之眼計劃。
宇智波斑有點不信邪,而且他為此打回木葉拖死了千手柱間,為此努力到垂垂老矣窩在山洞裡不見天日,玉江說是計劃有問題就讓他放棄,依照宇智波斑的性格,根本不可能。
玉江的想法則是基於她腦子裡那段古早的記憶。
依照她的記憶,大筒木輝夜的倆兒子之所以要造反,就是因為輝夜曾經成功實施過一次月之眼,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