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就是忍者的恥辱!”
女人別過頭來笑了一聲,再轉臉過來時,那神情中滿滿的都是嘲諷:“你們怕死嗎?”
“玉江!”
說話的是今日正在顧問室輪值的水戶門炎,作為初代和二代的弟子,他對玉江是一貫的和善,但該指責的時候卻也十分嚴厲:“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就問問他們。”
女孩子面無表情的環視了一圈:“我就問問,有誰是不怕死的!”
“忍者都不畏懼死亡!”已經有了些白髮的中年男子強硬的打斷了他的話:“這裡離火影樓只有一條街的距離,你在這裡動刀,是要襲擊火影嗎?”
“這是畏不畏懼死亡的問題嗎?!”
她幾乎算是咬牙切齒吼了回來,單手開始結印,水戶門炎反應不及,眼見著叢生的枝條以迅雷之勢衝進建築物內,死死的掐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用力一甩將他摔在了地上。
三寸高的木屐利落的踩在這人胸口,千手玉江毫不客氣的把刀架在了這人的脖子上。
鮮血順著刀鋒緩緩流下,她使勁碾了碾鞋底,冰涼涼的問他:“旗木朔茂救了你的命。”
男人因為疼痛而從酒精中清醒過來,瞳孔中一片死寂:“我沒求他救我。”
水戶門炎的手已經按在了忍具包上:“千手玉江!”
“那你開心嗎?”
憑空而起的木質牆壁擋住了攻擊,站在中心的公主殿下用刀比著忍者的下頜:“在你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有人來救你了,你開心嗎?”
男人的神情更加頹喪,眼瞳中卻有了細微的顫抖。
千手玉江環視著周圍,這本就是火影樓附近最熱鬧的一條街,除了平民們,來往交任務的忍者形形□□也有不少。
高挑的女人看著被她踩在腳下的男人身上,神態突然變得憐憫而溫和:“那一瞬間,你有開心過嗎?”
她雖然在問這個男人,那眼神卻在每個或是蓄勢待發、或是暗暗戒備的忍者身上轉了一圈。
那眼神似乎有重量,讓人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她抬手一拳打在了男男人的臉上:“在你以為自己只是個工具,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就能去死的時候,有個男人把你當人看了!”
她拽著這個男人的頭髮把他提起來,狠狠的問:“你覺得開心嗎!?”
“我……”
那男人像是經歷著巨大的掙扎,緊緊咬著下唇不做聲。
不過意外的是,他哭了。
“看樣子是開心的吧。”
玉江冷笑一聲嘆了口氣,像是扔垃圾一樣把他丟在了地上。
“千手玉江你到底要幹什麼!”
“是我要問問你們想幹什麼!”
她轉過身來,黑壓壓的眼神盯著水戶門炎,刀尖直直的對著木葉的顧問:“旗木朔茂怎麼了,你們就怎麼容不下他?”
“是他自己打破了規定。”
這幾年來,能被這把刀指著而面不改色的人,終究一隻手都數不過來,水戶門炎面色嚴肅的說道:“忍者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應該將任務放在第一位——”
“因為忍者就只是一把刀嗎?”
“是武器,是工具,唯獨不是人啊……”
“六道仙人定下了這樣的規矩,是害怕忍者因為強大的力量傷害普通人,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獅子給自己帶上枷鎖,跌進塵埃裡像兔子妥協?”
“每天重複著告訴自己你只是一個工具,遇見了任務時告訴自己,那不是自己的同伴,只是另一個工具,然後冷眼旁觀的放他去死嗎?”
“怎麼活著……你們甘心嗎?”
“我就問問,”她抬手一指,刀尖對準了人群中一個路人甲:“你和大名打一架,覺得殺了他需要幾招?”
“唉?”被指到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我很奇怪啊,明明一刀就能砍死,一個幻術下去讓他脫光了繞著木葉跑一圈都可以的人,為什麼你們會認為這樣的人值得下跪呢?”
“忍者的強者為尊,可憐的就只侷限在忍者這個範圍內嗎?”
“住口!”
剛剛趕到的志村團藏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比起指責玉江,他率先訓斥了周圍的人:“沒有事情可以做嗎?該執行任務的立刻就去!”
轉過身來,團藏狠狠的皺起了眉頭:“火之國供養著木葉村,一國一村的制度是相互依存又相互輔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