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41年夏末,旗木卡卡西以六歲零八個月的稚齡晉升中忍,滿懷期待回到家時,面對的卻是一場一觸即發的戰爭。
旗木家的宅院是白牙結婚之後置辦的,全程負責統籌的是他姐,而他姐有奇妙的強迫症,連門臉多寬臺階幾級都要管,卡卡西從小到大最煩他們家的臺階,因為雕著花而且都是石頭的,想坐在臺階上看看星星都是一件很考驗臀肌的事情。
一邊解著手上的繃帶,卡卡西慢慢的穿過庭院,此時,一陣微弱的血腥味吸引了他的注意。
想起昨晚父親奇怪的臉色和那些人對他的指指點點,卡卡西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恐慌。
下一秒,滿是嘲諷的女聲傳入了他的耳際。
“這麼憋屈的死了,你是不是還覺得挺驕傲?”
他姐回來了?
卡卡西有點雀躍的加快了腳步,兩步跳上了臺階,一拉開門,眼前的場景把他嚇了一跳。
他的父親,名聲斐然還在三忍之上的男人被茂盛的樹枝整個包裹著捆在半空中,他那個常年不著家並且(號稱)有面板飢渴症的姐姐盤腿坐在另一邊,掌心的綠光隔了三米對準了他父親還裂了個大口期的腹部。
這場景一時有些魔幻,然而他姐只是轉過頭來對他笑了一下。
下一刻,玉江的表情恢復了慣有的嫌棄笑:“老婆孩子熱炕頭,你這麼隨隨便便就準備去死了……旗木朔茂先生我大半年沒回來而已,你是任務期間被敵人敲壞了腦袋嗎?”
被卷在半空中的男人依舊虛弱的無法張開眼睛,玉江半天等不到他的回答,面無表情的控制著藤條在他臉上抽了一巴掌。
“姐!”
“卡卡西你過來。”
已經十五歲的少女笑著衝他招了招手,卡卡西站在門口幾乎沒怎麼猶豫,脫了鞋就往屋裡走。
玉江的表情依舊沒有變,抬手把不到七歲的小孩兒薅過來團在懷裡,把卡卡西毛茸茸的白腦袋往頸窩裡一壓,好聲好語的跟他諷刺他父親。
“乖,別亂動,看那個個男人髒眼睛。”
“姐!”
“好了好了。”熟悉的拍撫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背上,哄勸的聲音裡滿是讓卡卡西昏昏欲睡的魔力:“你剛執行任務回來?累了就先睡一會兒,睡醒了給你看禮物,真厲害啊,七歲不到就是中忍——”
“父親大人他……”
“父親大人沒有事的,切腹而已嘛,相信姐姐不會讓他死的。”
“可是……”
“睡。”
隨著腦後的手突然加大的力道,卡卡西艱難的用眼角瞟了對面一眼,這個時候,父親肚子上的巨大傷口已經有了癒合的趨勢,他抬起頭來也只能看到一個線條精細的下巴。
於是卡卡西回憶了一下他們家家人齊聚時的相處方式,他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順從的伸手環上玉江的脖子,找了個最熟悉的位置蹭了蹭,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父親要自殺什麼的……
還是他姐發飆比較可怕!
感覺到懷裡白團子的順從,玉江也放開了一直壓住他腦後的手,改為環在小孩兒腰上,側過臉在那一頭柔軟的白毛上蹭了蹭,給了卡卡西一個午安吻。
“我好幾年前就跟你說過吧,時間到了人家肯定有轍對付你。”
旗木朔茂還很虛弱,但是終於有力氣睜開了眼睛。
玉江看著他,嫌棄之情溢於言表:“碰上這種事,既然他們不能正大光明的對付你,你只要自己死賴著不去死不就好了?”
“這不一樣的。”白牙的聲音近乎於氣音:“確實是我錯了。”
“我聽說了,”玉江一下一下的拍著懷裡的小孩兒:“據說你把任務檔案丟了?大名鼎鼎的白牙,怎麼會犯這種小錯誤啊。”
旗木朔茂沒有說話。
“你噁心到我了知道嗎?”
玉江在卡卡西的耳側點了點,隔絕了他的聽力。
“你娶櫻子的時候保證過,絕對不會死,但是現在,不說盡力在任務中活下去了,放假的時候你自己在家自殺……”
玉江的神情極其一言難盡:“別告訴我,你是因為覺得我可以照顧好他們所以走的安心——畢竟如果不是我提前回來,卡卡西回家看到的一個畫面,就是他親爹的屍體了!”
“玉江啊……”
“我是個很軟弱的人。”
“看出來了。”
“我既想救人,又想完成任務,結果終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