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力氣的決絕。
唯一的意外,就是他們低估了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悲痛。
——你殺了我的兒子,那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孩子。
當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的時候,沙流帶來的震顫甚至影響了一位上忍的投擲動作,但隨著這一聲巨響,木葉一方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操縱著十人眾的女傀儡師面無表情的看著荒漠那一邊的巨大煙塵,那一面,是已經做好了撤退準備的木葉後勤隊伍。
那裡面,有木葉白牙的妻子和女兒。
千代已經習慣了風之國境內總是飄散著的沙粒,可惜明明已經打到了火之國的國內,還是被他們打退了回來。
真可惜啊。
一戰之時就已經成名的女忍者隔著千山萬水,好像看到了火之國內部那些豐茂的植物和清澈的泉水。
不過還好。
她對著那個殺了他兒子的男人笑了。
“難過嗎?”
這不過是條約正式傳達到戰線前的最後一次垂死掙扎,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毒氣,砂忍退的乾淨利落。
烈日之下,旗木朔茂看著石灘後不斷下沉的流沙,覺得這個世界……好像有哪裡出了問題。
各小隊火速準備著救援的工作,只有這個男人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沒有動。
“我很抱歉。”
說話的是緊緊握住雙拳的綱手:“我真的……很抱歉。”
如果按照一般情況,綱手作為醫療忍者,是會在後方留守順便提供保護的。
說起來,這場接觸戰不過是一個告別,也是後續再戰的訊號,誰知道砂忍真的就……
“這並不是你的錯。”
旗木朔茂其實根本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但他還是說了該說的話:“是我的錯。”
哪怕玉江說了那些話,我也應該送她們走的。
【旗木先生很厲害呢】
【多謝旗木先生的幫忙了】
【聽起來木葉的風光很好啊,可惜我只記得家鄉的山上有一眼泉水,說起來,我原先還給玉江起過這個名字呢】
【戰鬥是很危險的事情,您是活生生的人,是救了我們、保護我們的人,請不要用工具來稱呼自己】
【有血有肉就是人,朔茂先生……是很好的人呢】
【您是真的,想要娶我嗎】
“我真的……想要娶你。”
白髮的男人站在太陽下,看著自己受傷被刀柄磨出來的繭子,想著那個女人笑著伸出手給他看,她的手上,也有為了練琴磨出來的繭子。
花魁的手並不像想象中那樣柔軟,忍者的手更是粗糙的有些硌人。
——那都是活下去這件事,留在他們手上的痕跡。
旗木朔茂僵硬的動了動手指。
“我明明,已經娶你了啊。”
“隊長!”
遠方傳來了他人的呼喊。
男人只是看著自己的手心,像是在思考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一樣,全然沒有半點反應。
“報告隊長!”
“啊……”
旗木朔茂像是突然有些頭暈的晃了晃,然後吸了口氣,問他:“有什麼發現?”
“是有些發現。”
報告者的神色中還有些驚異:“那片區域發生了一些驚人的變化,綱手大人認為您應該親自去看一下。”
“也對啊。”
現在她不是雲良樓的花魁,而是旗木家的夫人。
總得帶她回木葉看看啊……還想著回去就從上忍公寓搬出來呢。
幾個瞬身的時間,旗木朔茂站在了一個巨大的坑洞之前。
荒漠地區的砂石松散,哪怕是小山,經過了長久的風化也變得非常脆弱,千代不知道犧牲了多少具傀儡,又用了多少張起爆符,這一片被清理出的坑洞看著大的嚇人,像是兩邊的亂石山全部倒下壓在了這裡一樣。
糟糕啊櫻子,你名揚五大國的美貌好像被破壞了呢……
“你先看看這邊。”
就在他發呆時,綱手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用了的扳著他換了個方向。
另一邊,已經被清理乾淨的石頭和沙土下面,出現了一條一條橙黃色泛著青的東西。
當救援者想要繼續挖下去時,卻發現苦無甚至無法在這東西上造成痕跡。
“這是……百歲蘭?”
百歲蘭是一種荒漠地區生長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