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中的高千穗老師,猶豫著伸出了一根指頭,戳——
玉江伸手拿電話,耷拉著肩膀往陽臺走。
“等我回來繼續讀。”
沢田綱吉臉爆紅的站在原地。
只是伸手戳了一下肩膀而已……這麼自然的抓著他的手腕,順著掌紋一路滑到指骨,在指縫處輕輕地劃了兩下,末了親暱的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心。
一股熱氣直衝腦門,沢田綱吉覺得半隻胳膊都麻掉了,整隻手上都是別人的氣息了怎麼辦,這微妙的狎暱感……好羞恥!
陽臺上,玉江正和後媽通電話。
“喂?”
“啊,可以啊,你們能找到地方嗎?”
“還要買票?”
“你們先找個地方坐下,我叫松井小哥去找你們。”
“票讓他定,住的地方也聽他的安排。”
“泡溫泉?不是說讓奈奈阿姨在東京玩嗎?”
“沒什麼,想去就去吧,帶卡了嗎?”
“沒事,相處起來還不錯,”她斜眼透過玻璃看向那個到現在還一動不動的小孩兒:“除了蠢了點,其他都還好。”
“我知道啊,他還小嘛。”
掛了電話,玉江依舊站在陽臺沒動,這會兒正是黃昏,橘紅色的日光暈染在天際,若是再紅一點……便和她的朝服一個顏色了。
諒曉最好速度快一點……
玉江在有意模糊了獵人世界的記憶之後,對於十二國的記憶便越發深刻了。
到了晚飯的時候,高千穗玉江坐在椅子上等著玉葉給雞翅膀刷醬,面前的鐵絲網上滿滿的肉香,沢田綱吉站在桌邊讀單詞,苦瓜臉的小妖精拿著把大扇子呼哧呼哧的扇著煙味,一股一股的肉香全都撲在了他臉上。
好餓啊。
“記住了幾個?”
十分鐘前全記得,聞了肉味全忘了。
三分鐘後,沢田綱吉獲許上桌吃飯,出去玩耍了一圈的阿紅也回了家,滿意的又一次爬到了沢田綱吉的背後趴好。
沢田綱吉一塊肉還沒放到嘴裡,啪嘰一下趴桌子上了。
熟悉的泣顏,熟悉的嗚咽,熟悉的憋屈感。
玉江夾起一塊肉排,就著沢田綱吉的哭臉,愉快的吃了下去。
“那……那個……”
“嗯?”
“我媽媽和桐子阿姨……”
“她們不回來了。”
——哇塞這臉色比剛才還慘!
“東京美食節,她們逛上兩天直接去溫泉旅行。”算一算:“還有七八天的樣子吧。”
這表情簡直生無可戀。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如常,沢田綱吉慢慢習慣了這樣奇葩的家庭課程,習慣了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背後靈,習慣了永遠也無法達標的功課和永遠也吃不進嘴裡的美食。
然而高千穗玉江不習慣了。
她為的是那張半哭不哭的草食系的臉,不是這一臉的殘念臥槽整個被玩壞的樣子好嗎?沒有哭臉拿什麼下飯?她又開始認床了好嗎!
精神萎靡,心情煩躁,明明是仙人之體卻生生的熬出了黑眼圈。
這天一早,沢田綱吉揹著滴滴答答流著血的鬼女爬上飯桌吃飯,滿腦子都是咋咋呼呼的數字和字母,機械的把牛奶往嘴巴里灌。
美麗的狐狸精小姐半坐在桌子上,腳踏著椅子的扶手,把雞蛋挨個磕開剝好,放到裝滿了水的小碗裡,然後伸出長長的指甲,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劃了一下。
滑膩的肌膚上立刻出現了一道血線,紅寶石一般的血滴不斷地落盡粥碗裡。
那伸出了長指甲的右手動作優雅的拿起瓷勺,在那一碗底的粥加上大半碗血的碗裡緩緩的攪動著,攪了半晌,又給裡面加了一勺米湯,然後撒些芝麻放回原位,安靜的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頭。
沢田綱吉睡意朦朧含著牛奶沒敢往下嚥。
剛剛發生了什麼!?
高千穗玉江拖著七尺長的外袍溜達下樓,端起那碗說是粉紅色都勉強的鮮豔的粥,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再玉葉滿懷期待的慈愛眼神中頓了頓,一口一口的喝掉了。
沢田綱吉含著那口牛奶依舊沒有咽。
剛剛又發生了什麼!?
“看什麼看?”高千穗玉江滿嘴的腥甜氣,但不可否認,那股味道和味道里的氣息勾起了她內心深處的滿足感。
玉葉是一隻九尾妖狐,叱吒風雲稱霸妖界的那種,然後她走上了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