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要來幾個人,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的記憶裡關於這些人的事情不少,雖然他們都做了偽裝,尤其是庫洛洛?魯西魯,那荷爾蒙散的,但因為視覺來自於上百人,高千穗玉江能看出很多東西。
他們是真的,完全不在意把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變成什麼樣子。
因為曾經看到過,所以高千穗玉江完全沒有什麼想要拯救流星街的意思。
那是流星街人自己的事情。
這個地方存在了上千年,甚至自我完善出了長老議會這樣的機構,這個地方的人雖然互相吞噬,但也互相幫助。
流星街到現在還在受黑幫的控制,但流星街內部也一直有反叛的組織,幻影旅團,就是這些爭取流星街自主權的人的最大資金提供者。
那是他們自己的世界,他們自己的路,不論要花多少時間,他們自己走完。
高千穗玉江自認不是救世主,也沒有隨隨便便就要拯救人的意思,桐子是她媽媽,灰崎是相處出來的感情,舜國是她的生國,那些國民交付了一切給她,所以那是她的責任。
這裡呢?
流星街人會希望被拯救嗎?
嵌合蟻攻佔流星街,幻影旅團還活著的人都趕回去了,飛坦甚至直接對上了女王,他們的戰鬥,就是為了維護這樣一個垃圾廠。
其實站在嵌合蟻的角度,人類只是食物,就像我們對四喜丸子的印象只有好吃或是不好吃,卻不會有將豬絞成了肉泥是否十分殘忍。
有些事情,沒有對錯,只看立場。
高千穗玉江之所以看超日奈椿和朝日奈梓不順眼,也是因為他倆自以為是的對她的生活下了定義,完全用自己的標準在評價著她,中國有句話: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也?
講道理,如果她在朝日奮鬥了好幾年,也許吃苦,也許麻煩一堆,但突然來個人要拯救她……
雖然理智判斷是挺好的,但心裡絕對噁心的不行。
這一點,和流星街的問題還有些不一樣。
生活在這裡的人不習慣憐憫,【野獸】只是單純的為了活下去而已,因為憐憫而去解救他們,想來,被利用到死的的可能性,要比拯救成功的可能性大得多。
流星街一直在自我進化,它的出現是世界的選擇,它的改變是流星街人的選擇,外人的拯救……
大概是多餘並且可笑的。
天堂在左,而流星街向右。
這個世界給與了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方式,在全無關係的情況下,她吃多了去搞什麼拯救行動。
而且就算是她,高千穗玉江理智的評估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得出了一個非常可觀的結論。
——她辦不到。
社會自我執行出了這樣一個地方,世界按照本就屬於它的軌道前進。
存在即是合理的,這個世界的現狀,註定了這個地方的存在。
除非把印在這個世界裡每個人腦袋裡的弱肉強食的觀念都洗一遍,改了世界觀,才能救得了流星街。
可惜了。
要是她還沒穿越,坐飛機到日本逼fj砍了重煉比較快。
高千穗玉江想到這裡,對剜去俠客眼睛的事情也沒了多少興致,欠她的已經還清了,俠客現在和她沒有關係,只剩下……
“酷拉皮卡。”
玉江打電話並沒有接通,所以她又發了一條資訊過去。
窟盧塔人的一百二十六次死亡還清了,剩下的還有屬於那一族遺孤的滅族之恨——酷拉皮卡還要他們的性命。
於是高千穗玉江付了賬【兩杯白水】,拉著人偶一樣的青年出了這間書吧。
玉江找棟即時出租的房子,付了一個月的押金和三個月的租金,把金髮的青年關在了裡面。
依照俠客的精神狀態,半個月之內好不了的。
拍賣會的臨近使這座城市愈加的紙醉金迷,高千穗玉江身上裝著俠客的手機,中間又接了一次來自旅團成員的電話,另一個手機號,但說話的人還是飛坦。
那是九月一號的中午,電話響起的時候玉江正在看酷拉皮卡寄來的包裹,一種據說味道很好的蜘蛛卵,還有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喂。”
“嘖。”
聽這熟悉的咂舌,就知道這陌生來電的對面是誰了。
“俠客那傢伙是準備死在女人身上了嗎?”
飛坦開始考慮直接去找他,然後直接弄死這個影響了大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