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所以你果然也喜歡千歲吧?”周防尊閒閒的轉了轉脖子:“那女人倒是挺驕傲這一點的,要是她知道你這種傢伙也在看她的書,估計會覺得挺有趣的。”
“恕我直言,千歲小姐她,並沒有閣下形容的那麼膚淺。”
“也是,”周防尊緩緩吐了一口煙氣:“她諷刺人的詞倒是挺多的。”
“按照人的基本原則要求自己,遵循人的生存規則融入社會,用秩序約束並保護自己的,才可以被稱之為人類。”
宗像禮司的言語間帶著些許冷酷:“披著人皮的野獸,披著獸皮的惡魔,依靠踐踏秩序來讓自己可以得到足夠享受的生物,恕我無法將其稱之為人。”
周防尊還挺苦惱的思考了一下,懂了宗像禮司的說話邏輯:“你是說她罵的對?”
宗像禮司沒有答話。
“我說她在你腦子裡是個什麼樣子啊宗像,”紅髮的男人稍稍坐起來了一些:“你就這麼篤定她厭惡的那些,就是破壞了規則或是內心醜惡到……可以被定性成野獸的人?”
“雖然曾經被嘲笑過,說我是防守反擊型人格,”宗像禮司冷靜的看著周防尊,篤定的說:“但是千歲小姐的認知,與我本身並沒有多大差異,同理而言,以我本人的判斷力,千歲小姐的人格型別,也不會和我的認知有太大差異。”
“想多了,”周防尊低聲說:“那女人的性格啊,也是相當的不討喜。”
——霸道的很呢。
“抱歉,在下並沒有這種感覺。”
宗像禮司看周防尊一副不想打的樣子,倒也樂得他消停下來:“【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這句話,說到底是一種炫耀,也是一種玩弄規則的方式。”
“這樣的人,太油滑了。”
“與其相比,我更加欣賞千歲小姐,直白的想要變成規則制定者的想法。”
“你欣賞的千歲小姐,可能要讓你失望了。”說完,周防尊便直直的看後方,果然,沒過多久,千歲小姐慢慢悠悠的就從小樹林裡出現了。
熟悉的儀態,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修長身形,還有熟悉的美麗面孔。
只是,周防尊所熟悉的高千穗玉江,總是有一雙紅的透亮的眼睛,裡面滿滿燃燒的,都是他的火焰。
而這個時候,那雙眼睛裡乾淨的褪去了所有顏色。
一座玉石和檀木製作的神像,那雙本來應該像是寶石一樣的眼睛裡,卻充滿了屬於野獸的飢餓。
——理所當然的委屈著和渴求著。
宗像禮司為這場景悄然皺起了眉頭。
r4整頓完畢以後,某些資料對他而言就已經不存在機密性了,千歲的長相他是知道的,雖然是幾年前的照片,但是那樣的女孩子,幾年以後的風姿是完全可以預料的,那樣的氣質,也只會變得更加突出而已。
現在站在這裡的這個女人,是和他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無辜——野蠻、美麗、卻無辜。
鑑於他和千歲的最後一次通訊距離此時只過了一週左右,而那時,千歲還很溜的給他寫了一通類似於【建立新規則就註定要打破舊規則,交替時出現的損耗,是守舊者的錯,還是革新者的錯?】這樣挺哲學也挺值得探討的話題。
這樣巨大的反差,居然讓宗像禮司一時間,有了些可以被稱之為不知所措的情緒。
高千穗玉江站在那裡不動,像是在辨認著什麼的樣子,不斷在周防尊和宗像禮司間看來看去,那種偶爾還會抬起頭來使勁聞一聞的動作,簡直像極了辨認方向的小動物。
明明是和氣質完全不符的動作,這個時候倒是完全沒有違和感。
“千歲小姐這是?”
周防尊的神情慢慢的嚴肅了起來,進入了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
“那傢伙這種狀態下,是沒有理智的。”他盯著高千穗玉江眯著眼睛像是在判斷方向的樣子,意有所指的說:“野獸挑選食物的時候,是戒備最嚴的時候。”
“你現在上去,小心她咬你一口。”
作為激動中被對方咬過好幾回的男人,周防尊在這件事上十分有發言權。
果然,沒一會兒,像是突然被吸引了一樣,高千穗玉江快速的轉了個方向,完全拋棄了身後兩個讓她猶豫了半天的食物,奔著遠處的臺階跑了過去。
周防尊有問過高千穗玉江吞食自己能量是什麼樣的感覺,那個女人給他的形容充滿了奇奇怪怪的比喻和借代,但十束也告訴過他,槍擊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