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其實說不上激烈。
異能者出現的時間還不足百年,雖說有政府做後盾,但政府撐的只是異能者這個群體,而不是王權者這種制度。
雖然石頭板板不壞,王權者大概就永遠不會消失就是了。
宗像禮司站在這裡的目的非常複雜,站在異能者整體的角度來講,周防尊最好能安安分分的活著——如果他要死了,那麼全力阻止他掉劍。
而作為朋友,他站在這裡,亦是一種保護。
說到底,前代赤王掉劍的後果嚇住了所有人,哪怕以黃金之王的強硬,還是被逼迫著共享了一部分有關王權者的資料,威茲曼值的變化更是一日三查,重點中的重點,就是赤王。
在【那個世界】,流傳著一種認同度頗高的,對於王權者的處理辦法。
如果威茲曼值到達一定的界限,那麼在這位王權者掉劍之前,殺了他。
不是在落下的一瞬間進行阻止,而是給王權者設立一個保質期——如同那些鎮守出雲的陰陽師,鎮守恐山的靈媒,或者是鎮守在神宮的巫女一樣。
保質期到了,就自覺獻身吧。
當然,在那些流傳了上千年的家族裡,這種奉獻是共知的榮耀,甚至於每一代優秀的子孫都會爭奪這樣的名額,但是兩者之間的教育環境、和整體風氣的差別都太過巨大,你要求異能者像是從小被灌輸了這種意識的人一樣獻身,那純粹是想多了。
——何況石板選人是不定的,全面杜絕了幼年期統一教育洗腦的可能性。
“周防,你真的認為這種戰爭是有意義的嗎?”
舉著天狼星,宗像禮司帶著些喘息說道:“這個時間段,你的處境就已經夠糟糕了,居然還做出這種可能會引發劇烈衝突的事情。”
他能感覺到不少若有若無的存在,周防尊的行動,等同於把異能者這個團體放在火堆上烤,如此不顧全大局就算了,他這是自己活膩了嗎!?
如果周防尊要掉劍,估計瞬間就能蹦出十個八個人來。
“恕我直言,閣下的所作所為,真是看不出一點風度。”
“別裝了宗像,”紅髮的男人微微轉了轉頭:“如果遇見了同樣的事情,你以為自己的選擇會和我有區別嗎?”
“最起碼比起閣下來,我還能保持著人類應有的理智。”
周防尊只是笑,赤色的火焰一波一波的湧起。
抬手一刀攔住他前進的方向,青王默默的整理了一下袖口:“十束多多良並沒有死,你的討伐,沒必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什麼是必要?”赤紅的火焰盤旋在上空,周防尊壓著嗓子笑了出來:“我還要謝謝他嗎?”
“謝的話,不如謝那個女人。”他的拳頭帶著火焰:“要不是她本身不對勁,那傢伙一槍下去,就欠吠舞羅兩條人命了。”
“她?”
“啊,”揮劍後跳遠後的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那位……高千穗玉江小姐嗎?”
“難得啊宗像,你還知道不少嗎。”
“這位也算的上是大名鼎鼎了。”宗像禮司有些避重就輕的說:“據說是這一任無色之王的備選者。”
“宗像,”周防尊有趣的看著他的表情,突然勾起了嘴角:“雖然煩你這個人,但我自認也很瞭解你。”
赤王向後退了兩步,懶洋洋的從兜裡掏出了一根菸:“依照青之王的全知全能,你有點奇怪。”
“閣下想多了。”
周防尊低低的哼笑了一聲:“反應過來‘她’指的是誰的速度,太快了。”
“所以,”青發的王者提高了聲音:“我以為閣下能明確的認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能造成多大的影響,作為合格的規劃者,所有相關人員的資訊必然要全部查——”
“可是想起名字的速度太慢了。”
周防尊的聲音不緊不慢,卻饒有興趣的欣賞著宗像禮司被自己打斷了以後,那種噎住一樣的表情。
“她在你的固有印象裡叫什麼名字?”
“閣下還是稍微擔心擔——”
“叫千歲嗎?”
“……”
清瘦纖長的男子嘖了一聲,終於不再搭話。
“果然是叫千歲吧。”
周防尊嗤笑一聲:“那女人倒是挺厲害,我記得她說過今天早上是籤售會還是什麼的,嘛,反正是本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的書。”
“以閣下的智商,得出這樣的結論,我個人並不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