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漂亮的】會理所當然的認為被男性謙讓是應該的。
打女人的男人糟糕,是因為在大多數情況這就等於是欺凌弱小,西方的紳士風度本質上也來自於對弱者的同情,高千穗玉江成仙十五年,劍術耍的溜溜的,進門一眼看過去,哪怕她現在殘血了,但這些人加一起再乘以十都無法對她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因為並不認為自己弱小,加上十二國的國情,玉江看人就看一點,首先你得是個人,剩下的能力、外表、甚至於性別都是你的裝飾品,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是個無性論者。
“你們怎麼能這麼說話?!”
對方的母親是個四十來歲的職業女性,看上去很有條理,而且打從一進屋開始,玉江就發現她有意無意的一直站在那個女孩子前面,似乎下意識的避免她和屋裡任何人的視線接觸。
倒是還知道保護自己的崽子。
“為什麼不可以?”玉江壓下又想站起來道歉的高千穗桐子,很不耐煩的轉向那女孩兒,並不和善的問道:“你們有在交往對吧?”
這件事情當時鬧的還挺大,幾乎半個學校都知道灰崎祥吾翹了黃瀨涼太的牆角,這兩個人是不是你情我願群眾都可以作證。
那女孩子似乎屬於直覺很靈敏的那一種,雖然有點害怕她,但還是點頭說道:“是的。”
“那是他強迫你的嗎?”玉江覺得這應該不至於:“暴力,藥物還是語言威脅?他有用這樣的手段逼你和他發生關係嗎?”
“我怎麼可能幹這種事啊!?”灰崎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我也覺得不至於,”她諷刺的格外順口:“畢竟你還長了這麼張帥臉。”
“喂!”
“閉嘴!”玉江壓著火瞪他,灰崎被那黑壓壓的眼神瞪的一個機靈,縮回去蹲好。
已經養成條件反射了……
“灰崎桑,”那個一直沒有出聲的紅頭髮男孩子稍微抬手示意,冷靜的說道:“事情發生之後需要的是解決,而不是這樣顧左右而言它。”
他的個頭不算高,但因為腰挺的很直所以顯得很挺拔,因為一直站在籃球部的監督老師身後所以存在感不強,從開始就一言不發,這會兒倒是很會帶節奏。
“不是灰崎桑,是高千穗桑。”玉江揉著額角壓著嗓子反駁了一句。
紅髮的男孩子表現出了一點驚詫,但掩飾的很好,還非常有禮的頜首表示了一下歉意。
玉江擺擺手示意她沒關係,然後呼了口氣,繼續剛才的話題:“還是討論怎麼解決問題吧,常規第一步,確定涉案人員和事故責任方。”
玉江對這個打籃球的漫畫了解不多,漫畫大火正是她上輩子找工作焦頭爛額的時候,蔓延網路的時候她倒是閒了,但那時候已經很少關注這樣的東西了,撐死就知道籃球部一頭紅髮的那個好像是主角的搭檔隊友,還是個美國來的海歸。
在先天並不具備惡感的前提下,就算對方看著灰崎祥吾的眼神像是在看礙眼的路障,但鑑於灰崎真的給對方添了麻煩,玉江倒沒覺得哪裡不對。
——其實她看灰崎的眼神也沒友善到那裡去。
“出現了事故,有了當事人,確定事故方和被害方是應該的,如果這兩個人都是未成年人,也都未到法定結婚年齡,他們雙方又都是你情我願並且並不存在欺詐性行為,那麼雙方都是事故責任方,同時也都是被害人,最公平的結果就是責任平攤。”
“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啊……”
“所以說,”這是她不想給這些人好臉色的最後一個原因:“這個擺開了公堂把灰崎祥吾當犯人審的架勢是怎麼回事?”
她一指門口:“明明你情我願,女方卻擺出一副受害者的面孔,滿臉都是【絕對要你好看】的神情——甚至在座位還有富餘的情況下,讓一方有凳子,另一方蹲在門口。”
“明明兩個偷吃了禁果的小年輕,你們是把灰崎當成了強|暴犯嗎!”玉江最生氣的就是這一點:“別告訴我這是你們作為老師專門這樣要求他的!”
“由加奈的身體狀況——”
“身體狀況?”玉江吹了口氣,眼睛盯在那個女生的頭頂,復又看了看她的肚子,表情似笑非笑【嘲諷表情二號】,語氣咄咄逼人的可以:“你真的懷孕了?看情況打掉應該有一陣子了。”
不然你的肚子裡應該有另一團氣,就算沒靈魂也應該有一團氣!
醫院裡有的是孕婦,她現在看東西本來就和普通人不一樣,分辨這玩意比機器還準,從說第一句話開始就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