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酒罈子笑道,“今晚輪值的是秦悅,我只是見月亮好出來喝酒。”
“你喝麼?”洪齊天邊說,邊從城牆邊的一個石洞裡又拿出了一罈子酒來。
展昭往那洞裡瞄,就見裡邊有好幾壇沒開封的還有一大缸封著的。
洪齊天笑道,“都是好酒,存著賞月的時候喝的。”
說著,洪齊天對城外的荒野努了努嘴,“那位怎麼了?”
展昭搖搖頭,接過洪齊天給他倒的一杯酒,望向遠處大漠中那個孤單的白影。
黑風城外離城門不遠處有一棵很大的,橫臥的枯樹,那是鄒良晚上常來喝酒的地方。
這地方是怎麼來的呢?鄒良因為自幼跟狼群一起長大,所以天生的日夜顛倒,他到很大了,還是習慣白天睡覺晚上清醒到處亂晃,每年狩獵季的時候,狼群都會經過那裡,所以鄒良總會在枯樹邊生堆火,晚上陪陪狼群。
狼群狩獵歸來,只要看到篝火燃著,就會給他叼些野味過來,他一邊喝酒烤肉一邊賞月,塞勒會來陪他一會兒,十分的愜意。
今天鄒良倒是沒在,五爺在呢,不同的是,五爺沒生火,也沒喝酒,沒心情看月亮更沒心情烤野味。
大半夜的白玉堂跑大沙漠來幹嘛?五爺氣不順啊,睡不著啊,心疼啊……
展昭剛才將公孫告訴他的陸天寒小時候那段經歷跟白玉堂一講,五爺就不說話了。
白玉堂這人有個特點——生氣了就不說話。在展昭看來,天尊什麼都教給白玉堂了,就忘了教他怎麼發脾氣。所有認識白玉堂的人,都沒聽他罵過髒話,五爺似乎永遠都只是默默在生氣。
“唉……”展昭喝了酒,嘆一口氣,把空酒杯遞過去,洪齊天給他倒滿,哭笑不得,“你倆啥情況?”
展昭搖頭,這時,就見成牆旁“倏”一下,一條人影飛了過去。
洪齊天醉眼迷離一下子醒了,坐起來。
展昭對他擺擺手,“夭長天老爺子。”
洪齊天“哦……”了一聲,往城樓下望……果然,就見夭長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邊揉胸口邊往城外走,到了空地上伸了個懶腰,接著揉胸口,嘴裡念念叨叨不知道說什麼。
展昭託著下巴邊喝酒邊看。
夭長天怎麼回事?他也突然睡不著了!
白鬼王半夜突然心難受,爬起來覺得憋得慌透不過氣,就出來找個夜黑風高的地方走走
出了城走沒多遠,瞧見了靠著枯樹對著遠處一輪圓月發呆的白玉堂。
夭長天就過去了。
躍過那棵枯樹,夭長天到了白玉堂身旁,鬼使神差地就伸手,輕輕拍了拍他腦袋。
白玉堂抬起頭,盯著夭長天看。
展昭託著下巴忍笑——夭長天剛才那個動作絕對是白玉堂他外婆讓他做的,那是外婆拍外孫腦袋的手勢啊!
夭長天回過神來也是略尷尬。
白玉堂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開口,“舅公。”
夭長天點點頭,在他身旁坐了,突然就感覺胸口不堵了,舒暢不少。
“還不睡?”夭長天問。
白玉堂點點頭。
“跟你外公有關?”夭長天覺著自己那顆心折騰是為了白玉堂,決定擔負起舅公的責任,替妹子關心一下外孫。
白玉堂輕輕嘆了口氣,皺眉認真問夭長天,“外公為什麼從來沒跟我講過那些事?”
夭長天抱著胳膊,覺著自己苦啊,完全不知道怎麼跟小輩相處。
展昭搶過洪齊天的酒罈子給自己倒酒,邊嘀咕,“白鬼王完全沒有做外婆的天賦啊!快點開解他安慰他啊,笨死了!”
洪齊天無語地看著大口喝酒順便胡言亂語的展昭。
夭長天瞄了白玉堂一會兒,問,“你要是有個殺了你好友的仇家,會讓你外公替你報仇麼?”
白玉堂轉過臉不說話了,不過夭長天的確給了他一個合理的理由。
夭長天左右看了看,有些心不在焉,“要我說,要查也不難。”
白玉堂看著夭長天,“從戲班子下手麼?”
夭長天眨眨眼,“什麼戲班子啊?”
白玉堂盯著他看——那你是指什麼?
夭長天道,“你外公跟你師父和那貓仔的外公不同,不怎麼惹事也沒什麼仇家,就是個功夫好的有錢人而已。”
白玉堂不明白夭長天想說什麼。
夭長天望了望天,“他長大了都沒仇家,小時候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