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今晚的事情,他們就統一這樣的口徑。
程儒?屈臣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這個人的資料,程儒只是個普通的商人,當然,普通是相對的,這個人的能量似乎也很大,在金陵可謂是八面玲瓏,手眼通天的主。自己就曾經和他打過交道,那是個很捨得花錢的人,從自己的手上撈人就給了自己一大筆好處。
“許先生和程老闆的關係看來很是要好啊!”屈臣嘿嘿一笑。
許可嘟了下嘴:“還好吧,十年前相識的,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幫了他一個小忙。”至於與程儒那層師兄弟的關係許可自然是不會說的,程儒拜清虛道長為師習武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在很多人的眼裡,程儒就是一個嗜酒如命,病懨懨且唯利是圖的商人,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看似風都能夠吹倒的人還是個國術高手。
屈臣聽了許可這解釋心裡隱隱有些失望,從許可的臉上他感覺許可說的是實話,假如真是那樣,盜畫的人自然就不可能是許可,那又會是誰呢?
屈臣自然是不可能從許可臉上看出許可說話的真偽了,開玩笑,許可是什麼人,他可是微表情分析的專家,這樣的一個人對於自己的表情控制是很厲害的,想從他臉上的表情去分析他的心理活動,就算是心理學的高人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所以許可很輕易就把屈臣給矇騙過去了。
屈臣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答案便沒了再和許可閒扯的心思,他得趕緊找回那幅畫,否則帶給他的可是天大的麻煩。
屈臣又喝了一口茶便起身告辭,還客氣地對許可提出了邀請,說許可來到金陵就是客,而且還是貴客,理當讓他儘儘地主之誼,希望明天能夠請許可吃頓飯。
許可婉言謝絕了,他知道這不過是屈臣出於禮貌的應酬,自己真要是答應了那就顯得不懂事了。
他也很佩服屈臣的,都這個時候了還玩這些虛頭八腦的,這個人的定力還真是很強。
送走了屈臣,許可長長地鬆了口氣,看來屈臣這一關是過了。不過這只是暫時的,若是屈臣一直無法找回那幅畫,遲早還會把目光重新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不禁有些擔心起程儒來,拿起電話想打給程儒,可是想想又把電話給放下了。
打電話不安全,這兒可是屈臣的地盤,倘若屈臣真對自己有懷疑,那麼監聽自己的電話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葉辰站在視窗,看著屈臣上車離開才走回到許可的身邊:“先生,他走了。”
許可點了點頭:“他是個老狐狸,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唉,一直不想把程儒給扯進來,可現在還是把他給連累了。”
許可找程儒幫忙夜探屈臣家的事情回到酒店他就和葉辰說了,葉辰只是覺得遺憾,這樣的行動竟然沒有自己的份。
葉辰說道:“先生,既然屈臣懷疑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帶人來搜呢?”
許可淡淡地說道:“他不敢,他也只是懷疑可能是我們乾的,卻無法肯定。他現在是特務處的處長,我加入特別調查組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雖說我只是個小人物,他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可是調查組卻不是假的,組長更是總裁侍從室的副主任,那就是他不得不忌憚的人了。如果他真那麼魯莽,萬一並沒有從我這兒找到他的東西,反而會讓他陷入被動。”
說到這兒許可頓了頓:“再說了,那幅畫裡的東西見不得光,真要暴露出去對他也沒有一點好處。”
說著許可掏出那幅畫,心裡也有些激動,只要把這畫上的色層一層層地剝開,應該就能夠知道屈臣想要隱藏的秘密了。
一路上屈臣都黑著那張老臉。
“去查查今晚許可是不是去過徽商會館與程儒見過面,如果有,那麼許可是什麼時候離開徽商會館的。”屈臣對手下說道。
那手下半道上便下了車,屈臣回到住處,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裡,想了很久,拿起了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情況有些不妙,我手裡的東西丟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怎麼會這樣?”
屈臣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得說道:“是我不小心。”
“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東西給找回來,否則你就死定了。”那邊那人說罷就直接掛上了電話,不再給屈臣說話的機會,屈臣的神情更加的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