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分鐘後,槍聲徹底地停了下來。
喬副主任帶來的七個人死了一個,傷了一個,因為他的人守在大門口,對方來襲,他的人自然就戰鬥在第一線。至於趙鋒他們,情況不明,所以就沒有貿然出現。
對方應該也有死傷,但死傷人數不詳,且死傷的人對方也沒有留下,無論是傷的還是死的都帶走了,一個不留。
當喬副主任聽到他的手下因戰鬥減員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他望著許可:“許老弟,你這也太不地道了吧,我的人在外面拼命,你安排的人手呢?他們在做什麼,難不成一直在防著我麼?”
許可咳了兩聲,略為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喬主任,你這話可就冤枉我了,你就不怕對方根本就是聲東擊西麼,一路人馬在外面打得火熱,吸引我們的火力,另一路人馬則悄悄潛入園子,向我們下手。喬主任莫非不知道廢園有多大,真要潛進來幾個人以我們帶的這點人根本就無法知道。”
喬副主任不得不承認許可說得有一些道理,可是他的心裡還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忿,畢竟死傷的都是他的人,許可再說得天花亂墜他都不可能不報怨。
“許老弟既然這麼說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就不耽擱了,先告退!”說罷對身邊的年輕人說道:“我們走!”
望著喬副主任頭也不回地離開,程德東輕嘆了一聲:“他的心裡有怨氣啊,就怕這件事情會影響到你們之間的合作,生了隔閡。”
許可聳了聳肩膀:“那也沒有辦法,不到關鍵的時刻,趙鋒他們是不能暴露的,況且我也想看看這件事情到底與這個喬副主任有沒有關係。”
“現在你看到了?”程德東問道。
許可嘆了口氣:“看到了,沒關係。”
黎俊江卻說道:“我們這次天津衛之行很是隱秘,那些人又是怎麼知道的?而且時間拿捏得這麼好,可以說對於我們會見的時間瞭如指掌。”
程德東望向黎俊江:“你是說有內鬼?”
黎俊江點了點頭:“嗯,不過我想我們這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估計是喬主任那邊的問題。”黎俊江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對自己這邊的人還是信任的,許可自不消說,葉辰、程德東以及自己大家都知根知底,自己這四人中不可能有叛徒。
趙鋒那邊趙鋒說過,都是能夠信任的人,且他們來到了廢園之後就再沒有人離開過,廢園只有一部電話機,從趙鋒他們入園子,那部電話機就沒有離開過趙鋒的視野,直到許可他們到來。
“撤吧!”許可輕聲說了一句。
葉辰愣了一下:“這就撤了?不去把那些人給找出來麼?”
許可問他:“你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嗎?”
葉辰還真是被許可給問住了:“不知道。”
“我們對對方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都一無所知,而他們甚至連同伴的屍體都沒有撤下,你覺得我們有可能查出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麼?”
許可的話讓葉辰有些沮喪,讓他就這麼撤了他還真是有些不甘心。
“程大哥,你倒是說一下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許可問程德東,程德東說道:“他們既然不是金陵方面的,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是日本人。”
葉辰說道:“也有可能是赤匪。”
聽葉辰說到赤匪,許可不禁想到了在黔州時遇到的那對男女,他們說自己是“特科”的人,許可原先並不知道“特科”是什麼,後來經趙鋒的介紹才知道,那便是葉辰的嘴裡所謂的赤匪。
這些年,**沒少和所謂的赤匪打交道,就連金陵方面的一些高官也偶有通赤的嫌疑,與那邊有貿易上的往來。
葉辰的話說完,程德東搖了搖頭:“我倒是覺得應該不是那邊的人乾的,他們就更沒有理由這樣做了,損人不利己的事情誰又願意去做呢?再說這也不符合他們的行事作風。”
程德東自問對於那邊的人他還是有所瞭解的,他們應該不會使出這樣下作的手段。
葉辰說道:“看來還真有可能是日本人,對了,鋒子他們怎麼還沒動靜?”
許可淡淡地說道:“他一定是帶著人跟著那夥人去了,應該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說著便見海倫走了進來。
“海倫,趙鋒他們呢?”葉辰問道。
海倫笑著說道:“槍聲一響,他就帶了兩個人摸過去了。”接著她吹了一聲口哨,暗處東一個西一個的閃出六道人影,這些人都是趙鋒的人,他們一直躲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