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的刀法大張大合,氣勢磅礴,黑衣人被壓制得喘不過氣來,他把最後的一點勇氣與信心都耗盡了,臉色變得很難看。
葉辰突然一聲大喝,手裡的大刀用力一砸,黑衣人手裡的長刀脫手飛出,大刀落在了黑衣的人肩頭,刀刃挨在了他的脖子上。
黑衣人面如死灰,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葉辰的手裡會沒走過十招。
其他三個黑衣人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為首的那個的心裡忐忑,看來這一次他們恐怕很難全身而退了。
程德東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又好整以暇地點了支菸:“我想現在該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嘆了口氣,對他的同伴說:“把刀都收起來吧,別在人家面前丟人現眼了。”他說的一口流利的官話。
幾個同伴倒都很聽他的話,收起了刀。
程德東笑了:“很好,請坐。”
程德東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石墩子,為首那黑衣人坐了下來。
“如果可以,我希望閣下能夠以真面目示人。”程德東悠悠地說道。
黑衣人苦笑道:“沒什麼可以不可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資格說不。”接著他揭下了面巾,露出臉來。
這人大約三十四、五歲,國字臉,輪廓分明,濃濃的眉毛大眼睛,高鼻樑,厚厚的嘴唇。
程德東看了說道:“觀閣下面相不是大奸大惡之人,為何偏偏要做這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人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程德東微微點了點頭:“好吧,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
“我們都是無名之輩,說了你也不認識。”
程德東也不再追問他們的來歷,只是問道:“那你拿的是誰人的錢財,又要替人消什麼樣的災禍?這事兒與我們有莫大的關係,我希望你能夠老實回答。”
程德東這話語裡帶著一絲的不滿,問你什麼都不願意說,那也就不逼你了,怎麼著與我們相關的問題你得回答吧,做階下囚也應該有做階下囚的覺悟不是?
這黑衣人猶豫了一下才緩緩地說道:“其實不是我不願意說,只是我也不認識那些人是什麼人。”
洪斌喝道:“你最好老實一點,別耍花樣。”
黑衣人一臉的無奈:“我說的是實話,那人給我們一筆錢,讓我們來處置幾個已經被藥翻的人,那人也是黑衣蒙面,我們根本就沒看到他的真面目。而且對我們而言,他只要能錢就行,其他的我們不會多問。”
“他要你們怎麼處置?”程德東問道。
黑人衣尷尬地咳了兩聲:“全都殺了。”
程德東冷笑:“還真是狠啊,而你們為了錢不問青紅皂白地就甘願充當殺手,草菅人命麼?”黑衣人輕輕嘆了口氣:“我們原本就是殺手,先生可曾見過哪個殺手會去問青紅皂白的?”
程德東愣了一下,想想還真是這道理。
葉辰已經退了回來,他盯著這個黑衣人說道:“據我所知,對方不可能一次性把錢給你們吧,他們就不怕你們拿了錢不幹活麼?”
黑衣人說道:“他們先付了一半的訂金,另一半事成之後再補足。”
葉辰淡淡地說道:“事成之後他怎麼把另一半付給你?”
黑衣男子說道:“我們得手後就在這兒等著,他們會差人來查驗,然後把錢給我們。”
葉辰望向程德東:“程先生,看來我們還得守株待兔。”
程德東微微點了點頭:“那我們就等著唄,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洪斌輕聲問道:“那這幾人怎麼處置?”
程德東說道:“先捆起來,暫時關到廚房裡去。”
葉辰和洪斌一道把幾個黑衣人綁得結結實實,嘴裡也給他們塞上了布團。
四人倒是很配合,並沒有反抗,他們的心裡也清楚,以他們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且不說躲在暗處的槍手,就是葉辰和洪斌二人這一關他們也不一定能夠過得了。
雖說洪斌沒有出手,但領頭這黑衣人一眼就能夠看出洪斌也是個搏擊的行家,身手也不會在自己的幾個兄弟之下。
既然已經投降了,倒不如光棍些,任由人家處置,為首那黑衣人已經看出來了,這些人並不是那些窮兇極惡之輩,只要自己幾人不反抗對方應該不會再過刁難自己等人,在他看來只能先保住性命就好。
把幾人給關進了廚房,程德東便和葉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