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以來這麼一手,要把位子傳給路家那小子,若不是這樣,我麻老六也不會不服氣,既然他們真想讓路鳴上位,那我們為什麼不爭取一下讓魁子上位呢?”
周老五咳了兩聲:“好了,那些事情就別說了,反正我們現在已經是騎到了虎背上,想要回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我們現在只能夠一條道走到黑,今晚一役,說不得與他們就是你死我活。”
說罷他扭頭望向麻老六:“老六,那些忍者靠得住麼?”
麻老六拍了拍胸脯:“我辦事五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這些個忍者我都見過了,他們都十分的厲害了得,就憑路老三那夥人,根本不用我們出手,就那十幾個忍者就能夠搞定了。”
於老大說道:“日本人沒那麼好心幫我們吧,他們的條件是?”
“大哥,人家竹下先生說了,他們不會干涉洪門的幫內事務,只說在以後需要我們幫助的時候幫他們一次兩次就是了,他還保證,會給我們一大筆錢,讓我們在接手了洪門之後能夠迅速地將洪門壯大。”
於老大的心裡哪會不清楚,天上不會掉餡餅,小鬼子自然也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不過這事兒都到了這地步兒,就算於老大的心裡有些想法也是根本無法更改了,所以他除了又是一聲嘆息之外還真說不出什麼話來。他揮了揮手:“你們先回去吧,我累了,想好好歇一下。”
周老五和麻老六退下以後,於老大把於魁給叫到了自己的書房。
於魁靜靜地站在於老大的面前,低著頭。
“魁兒,坐吧!”於老大對於魁的態度很是親切,這與他平日裡對於魁的嚴厲簡直是判若兩人。
於魁這才坐下。
“我問你,對於我和你的周叔叔、麻叔叔想為你爭取洪門當家人的位子你怎麼看?”
於魁沒有說話,而是在心裡暗暗道,你們既然已經做了,現在才來問我有什麼看法是不是晚了些?他對於這件事情心裡一直都是有意見的。
他於魁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無論是武功智慧他根本都不是人家路鳴的對手,在他看來路鳴比自己更加適合掌管洪門,而他於魁則更希望能夠當個逍遙侯,不用去管幫裡的事務,整日就是家喝玩樂豈不悠哉遊哉?
可偏偏自己的父親和周老五、麻老三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居然讓自己去和路鳴爭門主的位子。只是於魁自小就對自己的父親心存敬畏,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除了俯首帖耳地由著父親哪裡敢有半句怨言?
此刻他聽到於老大問他,他這才說道:“父親,孩兒根本就不是那塊料,如果真要聽孩兒的意見,孩兒不想當門主。”
於老大眯縫著眼睛,他心裡很清楚自己的這個兒子其實根本就胸無大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生出這樣一個兒子來。
於魁見父親沒吭聲,心裡有些忐忑,不過既然話已經說開了,他也再不隱瞞自己的心思:“況且這一次為了爭奪這個門主的位子,我們的手段也不夠正大光明,就算是我能夠如你們所願,坐上這個位子,幫中的兄弟們也只會看輕我。”
於老大冷哼一聲:“誰敢說你半個不字,我會讓他死得好看。”
於魁苦笑:“父親,我知道你的意思,是的,你們這樣的威壓他們確實不會也不敢說什麼,可是你能夠管住他們的嘴還能夠管住他們的心麼?假如他們從內心就沒打算真心擁護我,那麼我這個門主不就是形同虛設麼?再說了,現在這件事情竟然還牽扯了日本人,父親,你想過沒有,現在華夏與日本國之間的關係很是緊張,小日本佔領了我們的東三省,且對我中原也是虎視眈眈,一直就在磨刀霍霍,他們侵入中原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我們與日本人走得近,最後除了做漢奸還有別的選擇麼?”
於老大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於魁卻仍舊說道:“父親,洪門雖然是幫會,可素有俠義之名,就說您吧,在江湖上也是大家敬重的人物,真要成為了日本人的走狗,你覺得大家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你麼?”
於老大沒想到於魁會有這麼多的想法,他冷笑道:“這麼說來還是我錯了嘍?你可知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於魁嘆了口氣:“孩兒知道,只是父親或許並不知道,你想給我的,或許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父親想過沒有,日本人為什麼要幫我們,道理很簡單,那就是他們也想掌控洪門!父親恐怖也不願意有一天我這個門主就只是一個傀儡,一個擺設,就像個兒皇帝一般,凡事都得看日本人的臉色行事,他們不點頭,我就是屁都不能放一個,父親,這叫引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