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王妃還沒有開口不是麼?”
白崇正冷肅的銳利目光直接就向她掃了過去,直將白夫人看得渾身一顫:“總之,就按我說的做!榮國公府那邊,你們就不要再打那個主意了!”
他還不想為了區區一樁婚事而惹上定王府讓定王記恨於他!
至於定王妃為何沒有明說?
這個蠢婦,沒見識就是沒見識!本來這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兒,難不成還要擺到明面上來不成?定王妃此舉已經給了他們白家天大的面子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雖然失了這樁婚事有些遺憾,可也還有別的選擇不是麼!沒必要為了一棵樹吊死!
可白蓮嫿顯然就是沒有自家父親這般豁達長遠的看法。她呆呆地立在廳中,目光呆滯,看得白夫人心頭憐惜,好一陣心痛!
“嫿嫿,要不咱就聽你爹的吧?這定京城中的好兒郎也不止葉卿嵐一人,咱們肯定能找到比他更好的!更何況,定王妃這般強勢,以後若是榮國公府裡的事兒凡事都要插上一手,你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她壓著受她的氣?”白夫人上前替她擦了擦眼中的淚水,心疼地勸解道。
白蓮嫿眯了眯眸子,眼神堅定,握住了白夫人的胳膊:“娘,我要嫁給葉卿嵐,我一定要嫁給他!定王妃既然沒有明說,咱們就當不知道,娘,你一定要幫我好不好?”
看著女兒眼裡的乞求,白夫人實在不忍拒絕,一把將人抱在了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從未有過的狠厲:“嫿嫿,孃的乖女兒,你放心!你爹不幫你,娘幫你,不管用什麼法子,一定會讓你嫁進榮國公府的!”
……*……*……
景豐六年冬月初,定京城醉風樓。
一改前些日子的大雪紛飛,最近幾日難得地豔陽高照,似是專門為迎接某人而高高掛起,要將空氣中的嚴寒統統融化。
葉卿清坐在臨街視角最好的一處包廂裡,手裡抱著暖爐,身上也圍著厚厚的狐裘披風,只有一張小臉俏生生地露在了外面。屋子裡燒著地龍,因此寒冬的氣氛感覺得倒是不怎麼明顯。
坐在她對面的是簡裝而行的葉卿渝。
比之前些時候,臉上稍顯豐腴,細看下去,還能看到大氅下明顯隆起的身子。
葉卿清將岸上溫著的梅花酒兀自倒了一杯,笑著打趣道:“我還以為皇上今日定是不准你出來呢!”
葉卿渝順著她的視線輕輕地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笑得柔和而又不失俏皮:“可不是不準麼!昨晚磨了他好久呢,今早還在那和我耍賴,要不是我假裝生氣,他定是不准我出來!可今日是嵐兒班師回京的風光日子,我怎麼能不來呢!聽說琉璃國也派了人專門前來,算是留在東齊的質子,一會兒嵐兒肯定是極其威風!”
一邊說著,一邊臉上流光溢彩揚著自豪的光芒。
他們葉家,總算又一次以為赫赫戰功而站到了京城世家之巔,而非靠著所謂的裙帶關係!
葉卿清看了看她頗大的肚子,微微蹙眉:“你這如今有八個月了吧?可怎麼看著像是就要臨盆了呢?可別到時候又是揣著雙胎!”
雖然一次生兩個或者三個的確是大吉之兆,但其中兇險程度,可想而知。
葉卿渝努了努嘴:“這次浩南找精通此方面的大夫前來提前把過脈,說是照脈象來看,應當只有一個。而且,雖然大了些,可好在胎位正,生產的時候當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那就好!”葉卿清稍微放心了些。
雖說之前渝兒已經給皇室添了一子兩女,可到底皇子的血脈還是薄了些,這胎要是再能誕下一個皇子,也能讓那些記吃不記打、又蠢蠢欲動打算讓皇上充裕後宮的人閉上嘴。
葉卿渝似是猜到了自家姐姐在想些什麼,毫不在意地道:“對於那些總是不死心的人,我都習慣了!前幾日還有那大膽的想要趁著我有孕的機會勾引皇上呢,正好我的手也閒了許久了,不動動手也太對不起那姑娘的一番心思了!”
瞧那小舞跳的,只怕是練了好久,專程在宴會上等著這個機會呢!
葉卿清掩帕低笑,不過渝兒的態度和手段倒是讓她徹底放下了心來。
有時候,男女之間不是說雙方感情深厚就一定能無波無浪的。享受了既有的高貴身份,自然就該承擔相應的波折挑釁。可以想見,只要齊浩南在皇位上一天,就總會有不安好心的人覬覦著那空置的後宮之位。所以,只有葉卿渝手段夠硬才能更好地配合齊浩南將那些人一一擊退。
聞著屋子裡梅花酒的香氣,葉卿渝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