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浩南面前那是一點也不敢擺出所謂“皇叔公”的架子。
齊浩南彎了彎唇:“皇叔公不必拘禮,坐吧!”
坐了下來,但坐得不踏實,屁股只虛虛地挨著凳子邊沿。
“不知上官柳煙這個人皇叔公是否有印象?”齊浩南開門見山地問道。
當年這件事兒還是他的父皇出手才替齊華慶壓了下來,否則只怕上官飛流早就一刀將他給砍了。
其實乍一知道當年齊華慶和上官柳煙之間的事兒,齊浩南還是十分驚訝的。怎麼說呢,這位皇叔公年輕時候的確是承襲了東齊皇室子弟遺傳的美貌,可這些年的酒色渲染之下,那份俊美倜儻早已退化得連渣子都不剩了。若是上官柳煙見到這時候的齊華慶,想必會為她當年的一意孤行恨不得戳瞎雙眼。
齊華慶臉上的肉恨不得皺成了一團,上官柳煙?沒什麼印象!
其實也不怪他,這些年他染指過的女人不計其數,誰還會記得二十年前一個隨便玩玩的女人啊!
他訕訕地笑了笑,朝著齊浩南拱拳道:“老臣,老臣不記得了,還請皇上恕罪。”
齊浩南笑了笑,不記得,挺正常的!這些年慶王府只怕也只有慶王妃是當年他的皇祖父給這個弟弟定下的,一直沒換,其她女人差不多同衣裳一般,穿過了就扔了。
他笑了笑,耐心地替他回憶了起來:“二十年前,皇叔公曾惹上過一個勢力頗大的江湖女子,後來這女人有了孩子,還差點殺了皇叔公。朕這麼說,慶王爺可想起來了?”
齊華慶的瞳孔陡地放大,如遭雷劈一般,那事他怎麼可能會忘記!
當年出了那女人的事情之後,先帝雖然替他擺平了所有的麻煩,可也派人狠狠地抽了他五十鞭子,讓他養了差不多整整半年的傷。也是因為這事兒,以後他再也不敢在外頭養外室了。看上的人,要麼弄進府來,弄不進來的如勾欄院裡的那些花娘便偶爾出去偷偷腥。
那女人,他想起來了,好像是叫什麼柳煙來著!
齊華慶眼珠子一轉,難不成那個上官柳煙消失了二十年又打算來找他麻煩了?想起當年上官柳煙刺死他身下女人的那一劍,他到現在還是汗毛直立,要是知道那女人那麼兇悍,就是長得像天仙他也不敢招惹啊,差點兒就害得他不舉了!
他立馬從椅子上跪了下來,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表無辜了:“皇上明鑑啊!老臣這些年可一直都是安安分分地沒有出去招惹麻煩了。上官柳煙她,她的事情那都是陳年往事了,老臣發誓,這些年絕對沒有再招惹過她了!”
齊子皓的眉頭深深皺起,雖然他慣來不愛管別人的事兒,可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他亦是嗤之以鼻的!
“慶王誤會朕的意思了。”
齊華慶抬頭,表示不解。
齊浩南勾了勾唇,繼續道:“當年,上官柳煙給你生了個兒子,可還記得?”
齊華慶怔愣,隨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只不過,他一直以為那個孩子應該已經不在了,聽說孩子生下來的時候便身子虛弱,後來見識了上官飛流和上官柳煙父女倆的難纏與厲害,他更是不敢再自找麻煩。那時候年輕,想著反正以後兒子還會有的,不缺這一個。
這會兒想起來,齊華慶一向混沌的心裡竟隱隱有了一絲難過。這些年別說兒子了,他連個後人都沒有,難道真是報應麼?
不對,皇上既然會問這話,莫不是因為……?
齊華慶臉上期盼的喜色毫不掩飾,聲音也激動了起來:“敢問皇上,是不是,是不是……”
他想問是不是他的兒子有了訊息。
齊浩南也沒賣關子:“此番的確是有了你與上官柳煙之子的訊息,朕已經派人去接他了。至於回來之後,朕會封他為慶王世子,也住在慶王府裡。”
齊華慶自是沒有半點疑議,他的兒子回來,別說一個世子了,就是把他這個王爺之位給他都行。
“皇上,不知……”他突然想起來不知道那孩子叫什麼名字啊!
“上官慕白!”齊子皓彷彿看透了昭王的心思一樣,冷冷地答了一句。
齊華慶頓時就不滿了,他兒子,怎麼能跟著上官柳煙那個兇婆娘的姓!回頭定要改過來!
“皇上,不知慕白他何時回來?”他得馬上回府去好好準備一番。
別看齊華慶活得糊塗荒唐,可他比誰都聰明,因此不管是換了哪任皇帝,他都照樣錦衣玉食地過著。其實他也是不大能理解以前的恂王、昭王還有慎王那些人,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