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南搖頭,隨即又稟道:“那人還在花廳裡坐著未走。”
齊子皓不禁皺眉,冷聲吩咐道:“去告訴肖揚,他惹來的麻煩讓他自己去打發,否則若是本王的人上手,便沒有什麼客氣可言了!”
齊南領命退了下去,葉卿清則偏了偏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和肖揚有關嗎?我總覺得他最近很是奇怪,難道他在這裡是有什麼事不成?”
齊子皓看著自家的小丫頭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伸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低笑道:“邊走邊說吧!”
回臥房的路上,齊子皓和她說了一段耳熟能詳的故事,只這故事的主人公卻讓她詫異萬分。
原來,肖揚這名字是隨的母姓,而他的本名應是叫樊宜修,他的父親正是已經過世的盛安侯樊峻茂,剛剛見到的那個樊菀青便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葉卿清沒想到,在南康公主的故事裡那個被害得下落不明的原配嫡子居然會是肖揚。
“那,他此番來南楚是為了……?”葉卿清原本覺得肖揚會不會是來找楚南康復仇的,可轉念一想,事情已經過去了有十八年了,肖揚若是想復仇,絕不會等到今天。
“肖太師只有一女,便是肖揚的母親,如今孤身一人獨居,肖揚此番前來也算是順道看望他老人家。再者,”齊子皓握起她的手,輕輕地放在掌中摩挲,“肖揚讓爺和你說說,想帶綠翹去拜祭一下她的母親。”
由於當年肖太師的堅持,肖氏並未葬在樊家祖墳中,而是另尋了一處依山傍水的寶地長眠了下來。肖揚這些年四處遊醫,也會經常回來看望肖太師和肖氏。
葉卿清揚眉,嘴唇微微撅起,似是在認真思考,好一會兒才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子皓,你是知道的,綠翹她們幾個陪我一路走來,於我而言早已不是簡單的主僕情分了。所以,肖揚若想求娶,只要綠翹肯點頭,我就不會反對。”
肖揚那人,雖說有時候說話難聽了些,倒也還算正直。而且葉卿清也看得出來,他對綠翹是真的上了心,最為關鍵的一點是她覺得有了他父親的前車之鑑,肖揚應當是個對感情極其慎重認真的人。
其實,她想肖揚之所以沒有來找楚南康報仇,無非也是明白當年那件事一個巴掌拍不響,雖然事後承擔責任、忍受唾罵的是女人,可真正可惡的當是那個背棄髮妻、無情無義的男人不是麼!
“丫頭,你該慶幸你碰到了爺這麼好的男人!”齊子皓仿若看透了她的想法一般,自誇自賣了一番。
葉卿清難得地沒有反駁他,而是滿足地發出了一聲喟嘆,星星眼裡溢著的滿是對他的愛慕和崇拜。
“那剛剛齊南提到的那個南縣主是什麼人?”回到屋中,葉卿清有些疑惑,她覺得此人好像和肖揚關係不簡單。
齊子皓的手在她後背隔著一層薄薄的雲錦來回撫弄,薄唇輕啟:“南雲儷,是肖揚的師妹,已故的宸妃南雲仙的妹妹,也就是楚玉的親姨母。”
這資訊量有些大,沒想到這裡面還有如此多的彎彎繞繞。葉卿清抬眸,那溼漉漉的眼神盛滿了濃濃的求知慾。
齊子皓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又啄了啄她的唇瓣,把人抱在腿上坐到了屋裡的軟榻上繼續和她說了起來:“當年我初識肖揚時他才剛剛拜南意子為師,我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他一命,是以有了後來的交情。而那南意子可謂是真真正正的不世神醫,他因為南雲仙執意進宮為妃與她斷絕了父女關係,且對南雲儷的管教非常嚴格。以前肖揚還曾說過……”
“肖揚說什麼了?”見齊子皓沒再繼續說下去,葉卿清忍不住問出了口。
齊子皓停頓了一會兒,想了想,終於還是把事情都和她說了:“南雲仙與南雲儷差了十歲,原本南意子是打算讓肖揚娶南雲仙的,後來南雲仙離開後,便口頭許下了他和南雲儷的婚約。”
葉卿清一臉菜色,居然還有這事?
這人竟不早說,肖揚既有婚約在身,那追著綠翹又算怎麼回事?
“肖揚與南雲儷年紀相差有十歲,當年那也只是南意子一廂情願的想法,他並未應下。南意子離世後,肖揚也開始四處遊醫,只是沒想到南雲儷竟是被楚皇接到了景城,還賜了府邸封了縣主。”齊子皓漫不經心地說道。
其實他對這種事向來不上心,不過是小丫頭想知道,他才細細地說給她聽罷了。
葉卿清聽完後,眉頭卻是沒有舒展,這他們才剛到景城的第二天,南雲儷就找上門來了,顯然對肖揚未必就沒有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