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巴掌聲就此凝固,只聽得屋內紅燭噼啪流下的淚聲。
樊菀青這一巴掌幾乎用盡全力,臉上再無一絲柔情蜜意,只冰冷似霜雪。
“本郡主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周其琛,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這事若是捅到你那個大將軍父親和你那皇后姑母那裡,怕是你也吃不了兜著走。再說了,”她的聲音愈發輕緩,臉上的冷意卻隨著說出來的話愈發濃重,“我有過男人,你也有過不少女人,誰也別嫌棄誰,咱們好聚好散。你也知道,本郡主出門從來都帶著不少暗衛,我想你也不想將事情鬧得太難看吧!”
周其琛聽了她的話,只覺得眼前這個眉目嬌妍的女人無比陌生,就好像這些日子的雲雨泛舟就只是黃粱春宵一場夢。
雙方皆沉默了一會,他終是無力地垂下頭,雙手的拳頭漸漸舒展,面無表情地緩緩從口中吐出一個字:“滾!”
樊菀青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沒走幾步便聽到了身後屋內傳來的桌椅碎裂聲與男人的怒吼聲。她覺得眼眶微漲,似是有些什麼想要噴薄而出,卻依舊沒有停下邁出的步伐。
男人,愛你時才會柔情蜜意,不愛你時你便什麼都不是。
說到底,這天下的男人都只喜歡美好的事物罷了,就如同以往那些和她一夜春宵的男人一樣,周其琛不過是愛上了她美麗迷人的外表和這具柔軟細膩的身子罷了!
她從來不會和同一個男人有第二次關係,周其琛已經讓她破例了。現在,一切也該回到正軌了。
說實話,她對那個冰冷清傲的絕色男子還真是嚮往得緊。
傳說中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聽起來還真是令人不舒服!據說,那個定王爺視定王妃如珠如寶,曾發誓只要她一人。
可是,她就不信,這世上還有男人能抵得過她的魅力。
……*……*……
翌日晌午,齊子皓帶著葉卿清準時來到了望牌樓,楚南熙早已定好了最大的包間等著他們。
一眼相見,楚南熙給葉卿清的第一印象便是柔弱,骨子裡散發出的柔弱,那種讓人一見到便會有強烈的保護欲的柔弱。
雖然她也已經年近四十,可或許是依舊未嫁的緣故,比起她的妹妹楚南康,她顯得更為年輕靜雅。
只可惜,楚南熙今天對上的是齊子皓,是除了葉卿清之外再不將別的女人看在眼裡的齊子皓。
雙方坐定下來之後,齊子皓並未開口,只周身的寒氣卻是清晰可見。敵不動,我不動,葉卿清自然也不會搶先去開這個口。
局面一時間成了僵局,在葉卿清打量她的同時,楚南熙也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杯子,不著痕跡地看著對面一臉冷肅的夫妻二人。
“齊大哥要是知道他的兒子和媳婦如此的天人之姿,定然很是欣慰。”楚南熙率先開口打破沉寂,只那話裡帶著的一股親暱卻讓葉卿清眉間緊緊皺起。
這話一出,氣氛瞬間冰冷。
這是在挑釁?還是在炫耀?
她在桌下捏了捏齊子皓的手,示意他不要被楚南熙的話影響,把事情都交給她來解決。
“不知道南熙公主是以什麼身份來猜度我父王的心思?”葉卿清唇角微勾,直白的話語咄咄逼人,如一道銳利的劍鋒直直地射向了楚南熙,目的就是要撕破她臉上那張嬌弱的美人皮。
可楚南熙也不知真的是脾氣好還是因為什麼,竟是既沒有羞窘也沒有憤怒,反而一臉坦蕩地解釋了起來:“王妃怕是誤會了些什麼,這些年你們的父王確實一直被我藏了起來,可那只是因為他身受重傷,而本宮並沒有法子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安然將他送回東齊,是以才一拖這麼多年,最後讓楚玉給你們帶了信。”
這解釋,咋一聽,的確合理。畢竟當年齊楚關係緊張至極,若是齊承風的下落被洩露了出去,恐怕不是丟了性命便是淪為俘虜。
只不過齊子皓和葉卿清誰也不是耳根子軟的,不會因為楚南熙說了幾句亦真亦假的話就全部聽在耳裡。
“父王他受了什麼傷?”齊子皓在一邊涼涼地開口問道。
楚南熙咬了咬唇,臉上一抹痛色閃過:“他當初跌落懸崖時傷了腿,我遇到他時雖勉力救回了他的命,可卻沒法讓他的腿完好如初。他當初昏睡了一年多才醒,可也只能坐在輪椅上了……”
齊子皓的手倏然一緊,葉卿清也完全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樣。
楚南熙的神情不似作假,這讓她倒有些左右為難。
若是真如她所說的那般,先不說父王熬過這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