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把人推開了。
她兀自坐到妝鏡前,將頭上那些繁複的頭飾取了下來,她慣來喜歡簡單清爽的打扮,只是這出門便代表著東齊的面子,也不能就隨著自己的性子喜好來。
齊子皓跟著走到她身邊,皺眉看著那些明晃晃的金釵步搖,抿了抿唇,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
“對了,之前你讓齊南打聽那個南熙公主,有沒有得到什麼訊息?”葉卿清邊說著邊將頭髮鬆鬆地挽起。
齊子皓只看著她那輕柔似水的動作一瞬不瞬,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子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葉卿清忍不住回頭嗔了一句。
“楚南熙至今仍未嫁人,一直都是獨居公主府。除此之外,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齊子皓在提起那個女人時聲音總是異常地冰冷。
雖說這次齊南並沒有查到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可當年父王在戰場上失蹤時,楚南熙曾在附近出現過。而先前她又讓楚玉送上書信,這件事與她定然脫不了關係!
葉卿清顯然也是認為齊承風的事和楚南熙脫不了關係,但她是站在另一個角度來看的。
能讓一個女人抵住外界的流言蜚語獨居不嫁,大多都是因為她早已心有所屬。更何況楚南熙乃是一國公主,可想而知她這份心思用得有多深,若是她心裡的那個人真的是父王,又為何要讓他們知道父王的存在?
畢竟於世人而言,齊承風已經“死”了十幾年了。
見齊子皓又抿緊了唇,葉卿清蹭到他身邊將人一把摟住,笑著安撫他道:“咱們既然來了,就總會把這事弄清楚的。那楚南熙既是送了書信,總會主動找上咱們的。”
齊子皓勾了勾唇,摸了摸眼前這個懂事的小丫頭的發頂,淡笑不語。
楚宮裡的晚宴設在酉時,葉卿清下午在驛館裡小憩了一個時辰,養足了精神便準備梳妝出發。
“王爺呢?”她接過紅蓮遞上的帕子,擦了擦臉,才注意到自醒來似乎就沒看到齊子皓。
紅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葉卿清也沒多想,走到妝鏡前,準備上點淺妝。她知道齊子皓一向不喜她在打扮上花太多心思、太過耀眼,雖然那男人現在不會如當初那般動不動就對她耍小脾氣,可她也不想他在心裡生悶氣。
因此,每次參加宴會都是怎麼低調怎麼來。
“讓我來吧。”不知何時,齊子皓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後,他拿起了桌上的象牙梳,輕輕地撩起那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
“你會?”葉卿清看著銅鏡裡男人的身影,雖帶著疑惑嘴角卻淺笑盪漾。
那一雙玉骨手穿進她的髮絲,輕柔細膩,微微拂過髮梢,指間髮絲飛揚,散發出來的茉莉花香盈滿了兩人的鼻息。
葉卿清的髮質柔軟,握在手中宛如這世上質地最為光滑的錦緞一般。
齊子皓的動作雖然並不熟練,卻時刻注意著手上的巧勁,既不弄疼她也不讓一縷青絲墜地。
此情此景,葉卿清心中忽而想起一句詩:“相識得相守,莫道入圍城。結髮夫妻信,一綰青絲深。”
“清清,你是我的妻子,日後你的發只能由我來綰。”齊子皓聲音輕柔,卻絲毫不掩霸道。
即使只是替她梳了一個最簡單的髮髻,可在葉卿清看來,這世上任何一雙巧手綰出的髮髻都比不得齊子皓今日的成果。
若說為她綰髮只是驚喜,當看到那一套碧玉映青蓮的頭面時,葉卿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心中的激動。
這世上,最好的齊子皓被她擁有了。
得夫如此,再無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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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經大爆發了,洪荒之力用盡,待我緩一段時間。
今晚無二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