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欒昊也開了口,“雖然我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不過卻可肯定,裘邳一定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壓制千面殤,讓它受他的驅使,可是卻反被它給佔據了身體。”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如果能夠成功壓制千面殤,那麼不但他自己身上的殤能解除掉,就連千面殤的能力都會歸他所用。可想要壓制千面殤,就必須先要將血液中的殤毒排出,想要將殤毒排出體外,就必須開啟全身的經脈空位,這樣一來也讓千面殤有機可乘了。”
聽他說完,耿妙宛的心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瘋狂的想法,或許裘邳從讓千面殤進入他的身體開始,就已經在打著這個主意了。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可這個想法卻像是被大雨澆灌過的野草一樣,在她的心裡瘋長了起來。
“那裘邳會死嗎?”
“難說。”這是欒昊的保守答案,“看樣子千面殤應該是剛剛佔據他的身體,越早把它從他身體裡驅出去,那麼他活下來的可能性就越大。”
她的心“咯噔”跳了一下,面對越來越接近自己的裘邳,也就是千面殤,她快速的轉動著眼珠子,想著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它從裘邳的身體裡趕出來。
光靠她自己肯定是不行了,從剛才的表現看,真正的裘邳應該還沒有完全消失,甚至爭一爭還能取得一些主導權。只要能讓真正的裘邳佔據身體的主導權,哪怕一二十分鐘,她就可以按照著欒昊說的方法把千面殤給驅出裘邳的身體。
雖然許儒文和小白還沒有回來,不過也不是不能一試的。
問題是,她要怎麼樣才能讓真正的裘邳出來呢。
耿妙宛正想著呢。被千面殤佔據的裘邳就已經來到了她的跟前。他伸手鉗住她的下巴,說:“真搞不懂,你這個渾身上下沒有三兩肉的小丫頭哪裡好了,竟然能讓這個男人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
說完,他笑了起來。仍是裘邳那張俊朗的臉,可是笑起來卻有些猙獰的樣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
這時,裘邳的臉色突然一變。嘴裡滿是憤怒的說道。“你放開她,我不許你傷害她!”然而僅一瞬,他臉上又露出了那種猙獰的笑。撫著她的臉說道,“放心吧,我很快就會送她下去跟你團聚了,就當是報答你給我身體之恩了。”
“哦。對了,”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語氣倏的變冷,“順便報了她毀我容之仇。”
他這樣說並沒有讓耿妙宛害怕,雖然她一個人不一定能除掉千面殤,可是它想殺了她也沒那麼容易。有欒昊在她的身體裡面,至少她逃跑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她卻不想逃,現在的她腦裡想的都是千面殤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什麼叫他為了我連命都不要?”
見她疑惑。千面殤又是一陣笑,笑容裡充滿了嘆惜以及憐憫。更多的是不屑。“反正你也是要死了,我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好了,省得那個小子到了下面還只是一個人自作多情,你卻什麼都不知道。”
耿妙宛怔怔的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難道沒想過,為什麼我以前下手的那些男人都是風流無度,玩弄女人的男人,這次卻找了如此鍾情於你的裘邳嗎?”
“為什麼?”經它這麼一問,她才猛然想起來,這確實是很奇怪。因為裘邳在認識她以前雖然說私生活也不怎麼檢點,但是卻從來不會去招惹那些良家婦女,而且他的**也只是固定的那幾個,大家都是心甘情願的那種。
跟以前被千面殤所殺的那些男人確實是不一樣。
在遇上她以後就更不用說了,洗心革面都不足以說明他的情況,簡直就跟這世上只剩下她一個女人了似的,整天只圍繞著她轉,以前的那些**都散了不說,就連他自己經營的那家酒吧都是沒事就不去了。
“哼……”千面殤冷哼了兩聲,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
“沒錯,那個傻瓜在救了我之後竟然主動要求我在他身上種殤。”
“救了你?難道是……”
“沒錯,就是賀朝柏別墅那次。”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耿妙宛不解,是個正常人都知道,與魔打交道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千面殤想到裘邳,哈哈的笑了起來,有些瘋狂,也有些寂寥,如果當初它遇到的是這樣的男人,自己又何至於會落到這種地步。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一點都不知足,對他的所作所為無動於衷,就連它都要替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