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妙宛像往常一樣敲響了裘邳房間的門,可是她敲了好幾下,卻不見他來開門。於是,她又試著敲了幾下,房裡央仍然沒有一點動靜。
“該不會發生什麼事吧?”她疑惑,並在識海里叫許儒文和小白做好準備,以便應對突發狀況。
手上,她不停的敲著門,“裘邳,裘邳!你再不開門我就找東西撞進去啦!”
終於,在過了四五分鐘之後,門開啟了。裘邳還是穿著剛才的那身衣服,沒什麼特別表情的臉在看到耿妙宛的時候擠出了一絲笑容。明明跟平常一樣的笑容,可是卻總覺得好像有一層陰影橫亙在她的眼前,讓人看不真切他的臉。
“分開才幾分鐘啊,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見我了啊……”他揶揄的看著她,語氣雖然調侃,耿妙宛卻聽出了一絲力不從心的感覺。
她的眼睛越過他的肩膀向他房間裡張望著,“你剛才在幹什麼,我叫了這麼久的門才來開?”
裘邳狀似無意的聳聳肩,斜肩靠在了門框上,正好擋住了她的視線。他打了個哈欠,說道,“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睡覺去了。”
見她仍是不走,他痞痞的湊到她面前,“還是說……你今晚打算與我一同睡覺了?”說完,他還邪氣的笑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神也有些曖昧了,好像此時的她正未寸縷似的。
可是下一刻,他的臉色就忽的一變,蒼白得有些嚇人。不過只一瞬間,又恢復了平常。
耿妙宛伸手照著他的腦袋就要來一下,可惜被他敏銳的給躲過去了。“睡你個頭,我檢查你胸口的殤。”
“有什麼好檢查的,天天檢查還不就是那樣了。”裘邳神色中顯出了一絲慌張,雖然只出現了一下就被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不過卻仍是沒有逃過耿妙宛的眼睛。而且他的身體不知道出自什麼原因,好像不經意的抖動了一下。
“我說檢查就檢查,”耿妙宛說都會。伸手就要去拽他的衣服。被他給躲了過去。她不禁有些急了起來,“裘邳,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裘邳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似的,“你最近總是這樣疑神疑鬼的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哦。”
耿妙宛白了他一眼,“你少跟我打馬乎眼。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他的身體突然的劇烈的筋攣了一下,低下了頭。忽的神情一變,看著她的眼裡充滿了愛戀與不捨,“宛兒……”
她的身體一怔,直覺不對勁。伸手就抓著他的衣襟一拉,粗暴的動作直接把他的高階襯衫給扯破了。在他的左胸口,光滑的面板上沒有一點瑕疵。更別說是殤了。
“這……”已經沒有什麼詞能形容她現在的心情了,他們還沒動手。他胸口的殤怎麼會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怎麼會沒了?”
“這個白痴!”欒昊不屑的聲音響起,隨後又說,“也好,省得我們還得費事。”
耿妙宛不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欒昊還沒回答,裘邳的神色就又是一變,恢復了剛才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眼底卻帶著一股狠勁,“怎麼,沒了不是很好嗎?省得你還要擔驚受怕,深怕那千面殤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找上我。如果你還是不放心,不如進來,給我好好檢查檢查。”
說著,他拉住了她的手臂就要往房裡去。
可下一秒,他又使勁的把她往門外一推,顫抖著聲音說道,“耿妙宛,你快走!”他的眼神忽明忽暗,閃爍不定。
那聲音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似的,帶著壓抑的滄桑,有關心、有無奈、有不甘……
這樣的裘邳看起來很怪異,耿妙宛直覺這與他胸口的殤消失有關,可是她卻不知道到底有什麼關係。
裘邳忽的又換上了笑臉,說道,“耿妙宛,既然你不放心,幹嘛不隨我進房好好檢查一下呢?”說完,他迅速的扣住她的肩膀,一手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拉進了房裡。
進了房間之後,一把把她甩在了沙發上,力量之大,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你……你不是裘邳!”耿妙宛大驚,裘邳雖然有時候會不正經,可是卻從來沒有對她動過粗。
雖然剛才他的表現讓她有些生疑了,可是她也只是懷疑他被千面殤給荼毒了神經,卻沒想到他裡面竟然換了個芯,這叫她要如何接受,而且,原來的那個裘邳到哪裡去了。
如果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裘邳,那麼就一定是千面殤了。她往床上縮了縮,不知道千面殤是想要怎麼對付她。而且照他們原來的計劃,千面殤是應該在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