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尊玉璽靜靜的被放置在盒中,雕刻的紋路下泛著清透的光輝。
早就遺失的玉璽赫然出現在此處,唐瑜錯愕的皺著眉心,似乎覺得事情越發的不簡單了。
這玉璽原本應該由先帝傳到他手中,不過先帝突然暴斃,這玉璽也忽然失去了蹤跡。
就連先帝身邊的侍官都說不出玉璽究竟在何處,如今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唐瑜沒有記錯,他面前的玉璽的確就是之前遺失的那一尊。
他親眼見過先帝執著這枚玉璽在封霍岑寂為攝政王的聖旨上留下了印記。
而當時雖然玉璽遺失,但是他作為先帝唯一的皇嗣,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繼承了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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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後來處理政事時,霍岑寂只好讓人刻了一枚暫代玉璽之用。
至於此時,顯然他面上應該做出合適的反應來,於是——
“玉璽……為何會出現在你手上?”
唐瑜與他母妃相似極了的一雙含情眼此刻噙滿寒霜,帝王的威嚴不由自主的透露出來,接著眼神死死的盯著趙元啟,語氣沙啞的問出了上面那句話。
趙元啟似乎很滿意唐瑜的反應,但卻並未直接回答唐瑜的問題,而是不緊不慢的拿出明黃的聖旨和筆墨,語氣“恭敬”的說:
“陛下若是不想讓大祈的江山落入霍岑寂手中,就請寫退位詔書吧。”
“我趙家坐上那個位置後,必然不會傷陛下分毫,還會還這天下一個海晏河清!”
唐瑜:“……”
呵呵,有自信是一件好事,但是這未免過了頭。
趙元啟也猜到唐瑜不會輕易答應,於是也不著急,而是退了一步說:
“如果陛下需要時間想一想,臣也是等得的。”
“既然如此,還請陛下先用膳吧?”
趙元啟言笑晏晏的話語並不像它表面上那樣無害,反而透露出幾分明晃晃的算計來。
於是唐瑜看了一眼那桌精緻的膳食,冷冷的說:
“孤不想吃。”
“為何?是不合陛下心意嗎?”趙元啟好脾氣的問。
呵,明知故問嗎這人?
唐瑜心裡暗自嘀咕道——
他是不敢吃好嗎?
他可不想還沒洗白就先被另外一個炮灰毒死了。
於是唐瑜不遺餘力的開始對著那桌飯菜挑剔了起來:
“這些如何入孤的口?”
“看來愛卿是想餓死孤!”
論起陰陽怪氣,唐瑜對此頗有心得。
因此他相信他的表現不會讓他失望。
果然,趙元啟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兩分,也有些不客氣的回諷道:
“陛下果然活得精貴,這些膳食竟然都入不了陛下的眼,既然如此——”
“那就等陛下什麼時候想吃了再說吧。”
隨後趙元啟就叫人將那桌飯菜撤了出去。
唐瑜:“……”
很好,正合他心意。
隨後唐瑜乾脆硬氣的轉過身去背對著趙元啟。
屈服是不可能屈服的,他的皇位只能霍岑寂來坐。
因為唐瑜背對著趙元啟,因此他並不知道趙元啟在背後瞧了他許久。
過了良久,趙元啟才靜靜的離開了這裡。
剛走出房間,他的心腹便跟上來出謀劃策:
“既然如此,不妨直接逼著那位……”寫退位詔書?
心腹話還未說完,便被趙元啟冷冷打斷:
“他會心甘情願寫的。”
那句實在是說得太有把握和篤定,因此心腹都詫異的多看了趙元啟一眼。
趙元啟並未解釋,而是回頭瞥了一眼那扇緊閉的門。
命和皇位,他相信唐瑜這一次不會再選錯了。
*
趙元啟記得很清楚,先帝開始為小皇帝籌謀以後之事時,曾暗自在他和霍岑寂之中思量究竟選擇何人更好。
因此那個“攝政”的名頭實際上只不過是為了輔政而已。
因為皇帝早就知道皇氏宗親對那個位置虎視眈眈,唐瑜天生體弱多病,說不定之後連自己的皇嗣都沒有,因而他才迫切的需要一個人來成為小皇帝手中的刀,替唐瑜掃清那些障礙。
當然,先帝給的條件也很豐厚,只要擁有那個名號,那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