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沒猜錯,趙家和我的淵源應該頗深。”
唐瑜聽著門外的腳步聲已經遠去,這才坐起來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宿主,你不擔心茶水中有毒嗎?”自從上次唐瑜無意中觸發了支線系統後,系統便自閉了許久,不過系統本來就是個跳脫的性子,這麼久沒說話可把它憋壞了。
於是它乾脆不管之前被唐瑜快扒出家底的事了,裝成沒事統一般開始跟唐瑜搭起話來。
唐瑜輕飄飄的看了系統一眼,放下茶盞難得好心的解釋了兩句:
“階下囚要有階下囚的自覺和骨氣,懂?”
再說了,如果不順水推舟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自己的支線任務又該怎麼辦呢?
唐瑜能察覺到,趙家還有底牌沒有拿出來。
要不然他們不會膽大包天和霍岑寂對著幹。
不過倒沒什麼關係,說不定趙家這一舉動會讓霍岑寂對他變得有些心軟呢。
唐瑜挑了挑眉,咳嗽兩聲後淡定的抹去了嘴角溢位來的鮮血。
沒事,問題不大,他覺得他還能撐一段時間。
*
淡淡的薄霧籠罩著街巷,宛若綢緞般隨風飄動的柳絮成了靜止時間裡唯一流動的存在。
早在昨日,皇宮內便傳下訊息——“京城百姓不得隨意外出,城門處也要仔細搜查。”
這麼做據說是為了追查潛入皇宮的刺客,因此才會全城戒嚴,家家戶戶不得走動。
最近京城本就有些動盪,消失已久的攝政王忽然帶著大軍進入皇城,還直接帶兵圍了皇宮。
現下又鬧出什麼“刺客”的事情,因此百姓們難免有些人心惶惶,於是個個都待在家中閉門不出,這倒是方便了霍岑寂的部下帶人一家一戶的搜查。
殿下命他們暗中追尋陛下的蹤跡,說是時日間隔不長,想來陛下應該沒有離開京城的機會。
於是幾個領軍的將軍兵分幾路,開始盡心盡力查詢起陛下的下落來,畢竟這也算是他們戴罪立功的好機會。
殿下可是還沒忘記他們合起夥來送美人的事情呢。
“將軍,永寧巷已經搜查完畢,沒有任何陛下的任何蹤跡。”
“將軍,東宇巷也搜查完畢……”
……
來的幾路人馬都沒帶來任何好訊息,王將軍聽完後猛地嘆了一口氣。
“行吧,先回去,等我向殿下稟報完,下午再接著搜。”
“我就不信了,京城就這麼大,他們能把人藏在哪裡!”
“走!”
一路人馬浩浩蕩蕩的離開,馬蹄聲不絕於耳,揚起的沙土漸漸模糊了朦朧的天色。
霍岑寂很快就收到了底下人的訊息,只見他靜靜的站在窗前,聽到那些人聲稱“沒有任何發現”時,他慢慢轉過身來,光影細碎的撒在他身上,即便是不說話,依舊帶著攝人心魄的威力。
良久後,清冽的聲音打破了持續的靜寂,霍岑寂淡淡開口問:
“沒有陛下的任何訊息?”
“是……是!”
那人的語氣起初還有些遲疑,但一接觸到攝政王幽深的眼神,他便被嚇得立馬點了點頭。
“罷了,繼續吩咐人去查。”
霍岑寂揮了揮手示意那人出去。
唐瑜被擄走的事他只告訴了身邊幾個信得過的心腹,即便是下令全城戒嚴,也是用的“搜查刺客”的由頭。
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曉,不然只會徒增禍患。
可是一想到在這巴掌大的京城卻翻不出一個唐瑜,霍岑寂便有些頭疼。
隨後他緩緩的靠在軟椅上,伸出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頭上的穴位,閉上眼想要假寐一會兒。
自從唐瑜被人帶走,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閉上眼的時候他總會想起唐瑜,心裡居然還閃過一個念頭來——
如果當初將唐瑜放在他眼皮下就好了。
這樣趙家的人也就不會那麼輕易就將人帶走了。
也不說別的,若是唐瑜與他同吃同住,想來那些人應該也沒機會動手。
可是他們帶走唐瑜究竟是何用意呢?
難不成他們以為挾持唐瑜,拿著一份所謂的“退位詔書”來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登上那個位子?
若是這樣的話,聽起來未免有些可笑。
虎符還在他手中,也就意味著朝中大君由他調遣,又豈是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