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唐瑜醒來的時候,向來起得早的霍岑寂如今竟然沉沉的睡著。
他盯著霍岑寂靜靜的瞧了半天,最後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輕輕的掀開被子吩咐小侍官去備下早膳。
想來霍岑寂辛苦一夜,醒來後定然是需要補充體力的。
當然,如果霍岑寂醒來後不盤問他昨晚為何那般有精力就更好了。
早在霍岑寂的登基大典舉行之前,唐瑜便藉著日後好好喝藥的要求定了這一夜。
那時霍岑寂只想著讓他每日按時喝藥,因此沒想太多,點點頭爽快的應下了。
不過那時候霍岑寂掛念著他的身體還不算是太好,因此只肯點頭說“只來一遍”。
其實那時候唐瑜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有些事情壓根是沒辦法控制的,就比如昨晚上的他。
他也沒有想到穿著帝王服制的霍岑寂竟然如今勾人心魄,那時候唐瑜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
他要親手扒開霍岑寂身上穿著整齊的衣裳,再看看裡面的風光。
昨晚上這些他倒是一點沒忘,就是把“只來一次”拋之腦後,壓根就沒想起過。
美色迷人,這也不能怪他。
唐瑜嘆了口氣,親自一一叮囑了小侍官要準備什麼後就又緊緊的關上了殿門。
站在外面的小侍官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嘆了口氣悵然若失的往御書房的方向走。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昨夜發生了什麼,只不過……為何今早是陛下先出來呢?
小侍官心裡疑惑不解。
按道理說陛下的身體哪裡比得過攝政王,不……該是如今的皇帝了。
小侍官只覺得這混亂的關係有些令人頭疼。
如今雖然霍岑寂登基為帝,但是他數十年都是這麼叫陛下的,哪能輕易一時變得過來呀。
想不到,陛下這麼年輕就成了太上皇。
但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剛登基的皇帝昨晚和太上皇待了整整一夜。
哎,罷了,按陛下……不,太上皇的叮囑去辦吧。
*
唐瑜正想悄悄的溜回床上,原本沉沉睡著的霍岑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他才鑽進被子裡,一雙溫暖乾燥的手便伸過來將他的手握住,霍岑寂扣著他的手輕輕皺著眉,語氣擔憂說:
“怎麼這麼涼?”
“沒什麼,我出去了一趟,讓人等會將早膳送進來。”唐瑜笑了笑,其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但是霍岑寂卻格外在意,他不贊同的看著唐瑜:
“等我醒了我去便是。”
“可是,昨夜累的是你……”唐瑜十分坦誠的說出了事實。
其實前半截主動權還是掌握在他手中的,可是後半夜霍岑寂心疼他,固執著說讓他躺著,自己來就好。
唐瑜還能說什麼?
當然只能靠在軟枕上不辜負霍岑寂的心意了。
因此昨夜霍岑寂累得腿都在打顫,但與他一樣,都默契的沒有提“只來一次”,而是彼此放縱著,胡鬧了一個晚上。
直到天色朦朧漸亮,他們這邊才鳴金收兵,相擁著彼此沉沉睡去。
霍岑寂顯然也想起了昨夜的事,他欲言又止,最後緊蹙著眉問:
“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服用了“強身健體”丸的他怎麼可能還會身體不舒服,他甚至能再多來兩次。
不是,其實也不是這個意思。
唐瑜咳嗽了兩聲,隨後溫和一笑:“我無事,要不然今日怎麼還有精力先醒過來?”
“那倒也是,不過若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這時候的霍岑寂又像是關切體貼的人夫了,那耐心的叮囑中甚至還摻雜著幾分不放心。
隨後他語氣強調,是在告訴唐瑜,也是在告訴自己:
“日後斷然不能再如此了。”
雖然昨晚舒服得彷彿骨頭裡都帶著一陣酥麻,可是他不能為了快感就不顧及唐瑜的身體。
想到這裡,霍岑寂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翻身下床想要讓人去叫柳自青來替唐瑜瞧一瞧。
唐瑜拼命想要攔著,但最後還是敗給了霍岑寂關切擔憂的眼神。
他鬆開手,妥協道:
“吃了早膳再叫他吧。”
那倒也是,霍岑寂其實並不想有人來打擾他和唐瑜的獨處時光。
如今他剛登基,大赦天下,因此也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