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個黑衣人攙扶著唐瑜,另一個則是拆下唐瑜身後的髮帶蒙上了唐瑜那雙本就閉上的眼。
髮帶被扯下,唐瑜那頭鬆散的墨髮便如瀑布一般垂落在身上。
那一剎那,就連趙元啟都愣了片刻。
他垂下眼眸唇齒間意味不明的呢喃道:
“陛下果真如他母妃一般,姿色過人……”
“大人!我們的人應該已經到暗道接應我們了。”黑衣人低啞的聲音將趙元啟的思緒拉了回來,只見他眼中暗了暗,簡短的應了一句:
“嗯,走吧。”
“要不然他們就真的該來了……”
於是趙元啟話音剛落,寢宮最裡間的牆上赫然出現了一道門。
片刻後,隨著那道暗門緩緩關上,趙元啟一行人也消失在了寢宮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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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暗道裡面的時候,兩個黑衣人攙扶著唐瑜明顯就走得有些艱難,時不時就要扯著唐瑜左搖右晃以方便在暗道中轉彎,於是趙元啟靜靜的瞧了片刻,輕聲說了一句:
“我來吧,你們照明便是。”
要是再這樣晃下去,恐怕小皇帝那身體很快就受不了了。
“……是。”黑衣人們聽到這話明顯也有些吃驚,但還是沒有多問,將唐瑜交給到了趙元啟手上,接著乖乖的拿著燭火在前面照明。
至於姍姍來遲的一眾死士趕來的時候便瞧見同伴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他們連忙湊過去看看是否有救,就被臉色蒼白的死士一把抓住,接著斷斷續續的話響起:
“快…陛下……被人帶走了……”
“什麼!”
“告訴……殿下!快……”
死士強撐著一口氣說完之後已經沒有力氣了,手一鬆,隨後眼皮一合立馬暈了過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最後只得兵分兩隊,一批人去找攝政王,一批人尋找四周有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霍岑寂正是在處理政事的時候聽到這個訊息的,他身形瞬間僵住,手中的奏摺也砸落在地,隨後眼神陰鷙抬頭看向來者:
“你們說……陛下被人擄走了?”
·
“是,屬下們趕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陛下的蹤影,就連死士十七也受傷了。”
來傳話的死士額頭上蒙上一層薄汗,半跪在地上默默低著頭,將當時的情形一一道了出來。
“十七人呢?本王要見他。”霍岑寂沉默片刻,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已經請太醫去瞧十七了,想來他應該在住處休息。”大概是意識到霍岑寂語氣有些冷冽,因此死士匆匆交代了十七的情況。
“帶本王去見他。”
說完那句話後,霍岑寂抬腳便往外走,沒有絲毫的遲疑。
對方留下活口必然是不吝嗇讓他知曉他們的身份,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對方應該是刻意留下了十七的性命。
既然能不動聲色的潛入皇宮,又敢大搖大擺的離去,看來對方早就有所準備了。
呵,劫持一個唐瑜有什麼用呢?
難不成他們要用唐瑜來威脅自己?
真是可笑。
霍岑寂越想臉色越難看,不過腳下的步子像是生了風一般,直直的往前走。
一旁的死士只好默默的加快了步伐,拼命在前面帶路。
僻靜的小院藏在皇宮不起眼的地界,若是從外面瞧,以為這裡是冷宮也不為過。
霍岑寂當初進皇宮時,也吩咐底下人給這批死士安排了住的地方。
不過因為死士是暗棋的緣故,因此不能像那些侍衛的住處在明處,於是才特意尋了這麼個僻靜的地方。
樹蔭掩映中,霍岑寂的身影顯得格外的沉默,一路上都在靜靜的思索著究竟是誰有這般的本事來皇宮劫持唐瑜。
如果是唐瑜的人,定然不會忍到現在才將唐瑜接走,而是早早的聽到他入京的風聲便不動聲色的將唐瑜帶了出去。
非要在這個時候……只可能是因為他們得到了自己即將登基的訊息。
因此才會來得這般突然。
前面帶路的死士走到一間廂房前便停了下來,接著輕輕推開了門示意十七就在此處。
霍岑寂大步跨進去,映入眼簾的便是十七面色虛弱的躺在床榻上,不過瞧著十七身上似乎沒有受什麼外傷,想來十七必然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死士天生的敏銳感讓十七在霍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