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沐浴更衣吧?今夜實在太晚了,唯有將就將就。等明日得了閒,我定幫你好好洗一洗身子。”
陸清容除了用眼刀剜她,其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現下她是任人宰割的魚肉:“除了撕爛你的嘴,我還要剁了你這雙不知羞恥的手。”
沈霜照仔仔細細地擦完了她的雙手,又伸手去解她的衣帶,陸清容的衣衫一件件地被她剝落,只落了最裡邊兒的那一層。陸清容的呼吸急促起來:“你若是敢對我做什麼……”
“做什麼呢?”沈霜照和煦又文靜地笑著,那種玩味的笑配上她此刻的行為當真是太過於曖昧了,“還是說陸姑娘希望我做什麼?”與此同時,她拿著毛巾的手遊移到了陸清容的臉上,輕輕擦拭著她因慍怒而發紅的面頰。
陸清容望著頭頂上方的簾子:“我真後悔在沙海沒殺了你。”
“殺了我?你確定要殺了我?”這些年的經歷已讓沈霜照變得可以喜怒不形於色,她說話永遠是一個表情——或冷淡,或嚴肅,亦或是現在這般始終如一的微笑,“若是殺了我,你還能指望誰來告訴你丟失的那段記憶裡究竟隱藏著什麼。幻紅嗎?”她勾唇,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你來找我,可不就想從我這裡撈點線索?”
聞言,陸清容蹙眉卻沒有接話。
“我去換盆水,好給你洗腳。”沈霜照端了水下樓。
陸清容閉上眼睛,覺得腦子裡一團糟。沈霜照與她究竟有何關係,紅繩和鈴鐺真的是自己送給她的嗎?還有,失去的那段記憶裡,她又經歷了什麼?
……
等沈霜照給陸清容打點完一切,夜已經很深了。沈霜照沒有吹滅蠟燭,躺到陸清容身邊。
陸清容睜著眼睛,無論如何都睡不著:“既然要休息,就該把蠟燭吹了。”
沈霜照側過身子,單手撐著腦袋全神貫注地看著她:“蠟燭很快就燒完了,讓它自己滅吧,我想看看你。”
“誰允許你看我?”幾番下來,陸清容被她弄得徹底沒脾氣了,話語裡的怒意沒了,只是聲音低沉得可怕。
“那你看我吧。”燭火搖曳,沈霜照湊在陸清容耳邊這樣道。
她的要求被陸清容一口回絕:“不看。”
像是想到了什麼,沈霜照解開裡衣的繫帶,露出右邊的肩頭:“拜你所賜,這是你的‘傑作’。”
陸清容眼皮都懶得抬,一言不發地緊抿著唇。
“你摸摸。”沈霜照握住她纖細的指尖放到了自己已經長出肉疙瘩的疤痕上,還刻意拖長了尾音,“你留下的……”
陸清容的指尖觸到一個凸起,上面新長的皮肉還很嬌嫩。
“說到疤痕,我身上還有個疤痕。”沈霜照又握著她的手轉移到了她的背後,“這裡……感覺到了嗎?”
陸清容摸著那個疤痕,按她的經驗來看,這個疤痕有好幾年了。她摸著疤痕的紋路,那一瞬間她的心顫了顫,一種莫名的酸澀感與壓抑感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像是用刀捅的。你一個城主,難不成是遭遇了刺客?”陸清容問。
沈霜照搖頭:“不是刺客。”她的黑眸深邃起來,好了傷疤,卻始終忘不了她給的那種疼痛,“這個疤的來歷,若是願意,你就當故事聽吧。我這裡,還有好些故事要說給你聽……”
“說了對你的回憶沒有興趣。”陸清容想也不想地拒絕。
沈霜照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道:“我的心裡藏了太多事,往日身邊也沒個傾訴的人……”她頓了頓,又說,“陸姑娘不是想知曉你失憶的那一年裡發生了什麼嗎?這幾天你留在這裡,等我講完了一些故事,我就告訴你,也會放你離開。如何?”
陸清容望進她的眸中,卻探不出她的用意,思忖片刻只能答應了下來:“一言為定。”
“自然。”沈霜照重新躺下,望著頭頂,卻沒有依言說所謂的“故事”,只問陸清容,“你說,當初那人捅我時,她在想著什麼?她若是看見這個疤,還會記得曾經她與我之間的恩恩怨怨嗎?”
陸清容冷靜地分析:“能狠心到對你痛下殺手的人,自然會記得。”
“我看不見得。”沈霜照發著愣,“她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當時我不過是她要殺的千千萬萬個人裡的其中一個,她又豈會唯獨對我印象深刻?她忘了,她定是早就忘了……”
即便是與我同床共枕,她也記不起任何一點與我的過去,一點也沒有……
這一夜,陸清容認定沈霜照是個很自我也很怪異的人。她總是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