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你的妻子不在了,可你的女兒還在。而且,她將你們留給她的東西看得十分重要。”陸清容一揮手,幻紅就將木盒的琴拿了出來。
陸清容接過琴,踱步到凌靖玄面前:“你看看,這琴你可還認得?”
凌靖玄的視線來來回回在琴上掃了好幾遍,最終情緒激動起來:“這琴哪兒來的?”
陸清容揚唇媚笑著,頗為得意:“自然是從你的女兒手上奪來的。”
“煙兒在哪兒?你告訴我!”
“我憑什麼告訴你?”陸清容惡劣地為難他,“凌煙的一切事我都知道。我若是看不慣她,只要下個命令,就能輕易地弄死她。”提及凌煙,陸清容心裡灌滿了氣。
“不許你們傷害她!”凌靖玄怒喝,“若是敢動她一根頭髮,你們這輩子都休想知道‘青龍’的秘密。”
陸清容將琴放過木盒:“她不過是個弱女子,殺了她對我們並無好處。”不,好處還是有的——陸清容在心裡這樣反駁,至少可以讓某些人斷了某些念想。
“我們交換。”陸遠征說,“告訴我們‘青龍’的秘密,待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願意放你走,將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並告知凌煙的下落。用‘青龍’換你與女兒一世安穩,怎麼算都不虧。”
凌靖玄垂著頭,什麼都沒說,也令人看不透此刻他在想什麼。
“如何?”陸清容問。有一瞬間她倒希望凌靖玄不答應,這樣她似乎就有了殺凌煙的理由。不過——若是真的殺了凌煙,她這輩子都入不了那人的心了……不值不值。
凌靖玄突然大笑,笑聲裡更多的是悲哀與無奈:“好,一言為定。”
陸遠征也笑了:“一言為定。”
……
“凌靖玄的話你也聽見了。”出了地牢,陸遠征對陸清容說。
“嗯。”
陸遠征在臺階上停下腳步,側首看著女兒:“你的想法呢?”
陸清容面色如常輕描淡寫道:“希望爹爹能將此事交與我,我比你更加了解如今水瀾城與青城的情勢。”
陸遠征扯了扯嘴角,眯著眼望向遠處又沉默良久,才說:“那就依你。不過,我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若是過了三個月你還未拿到東西,就回來好好做你的少主,並且——”他特意強調,“這輩子你都休想再離開沙海。”
“好。”一個字卻重如泰山。陸清容幾日都未束髮,瀑布般的長髮柔順地垂於背上。陽光下,微風拂起她耳邊的幾絲長髮,還時常掀起她面紗的一角,露出她勾人的紅唇。
陸遠征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道:“清容,摘下你的面紗讓我看看。”
陸清容依言取下面紗,一雙桃花眼望向陸遠征。
陸遠征凝視她的臉笑意更甚:“只有眉宇像我。”話落,又獨自轉身下了臺階離去。
陸清容低頭看著手裡的面紗,陷入了某種回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