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不安,但看上去並不是因為得不到什麼東西而狂躁,他們更像是仍舊處於被注射毒丨品後的狀態,這都多長時間了,怎麼可能……”端陽自顧自說道,“我之前並不明白,周瑞製藥開發的新藥和這種毒丨品有什麼關係,但它可能確實影響大腦內某種物質……”
“確實很奇怪。”林辰掙扎著想要站起,“扶我去看下。”
“你你你,別起來了。”端陽將人按在地上,我把猴子放在實驗室視窗給你看,你躺著看。
林辰想了想,說:“不用了,我應該相信你的判斷。”
“哎。”
“你剛才在做什麼?”
“我看這裡有固相柱,想用最原始的方法,把血液裡的藥物分層析出,看看能不能得到回收的毒丨品。”
“我明白了。”林辰點頭,“不過你做完後,記得銷燬結果,只有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我懂。”
“剛才說到哪了?”他問端陽。
端陽一副你又打岔的表情,不過他還是認真回答:“你說,那個面具人抓我們,是因為在這裡只有他能和我們交流,而不用擔心我們向什麼人告密。你強調說這很重要,然後就沒下文了……”
“這當然重要,這提示我們,做逃跑方案時,一定要考慮到語言問題這點,也就是說,我們只有劫持那位面具人出逃一條路可以選擇,並且,一定要事先掐住他的死穴,迫使他必須帶我們活著離開。”
“逃跑?”端陽瞪大眼,“我們要逃出去?”
“不然呢,坐以待斃?”林辰掀開一些蓋在身上的實驗服,反問。
“但是我們怎樣才能劫持他?”端陽想了想,“解剖室裡有很多刀,實在不行我還可以上載玻片!”
林辰冷冷道:“這裡的監控系統告訴我們,一旦你貿然拔刀制住他,很快就會有士兵衝進來用偽劣ak把你打成肉醬。。”
“那……”端陽打了個激靈,臉皺了起來,“您的意思是,就我們兩個,要在監控下,不動聲色地制服那個面具人,讓他帶我們出去,可這怎麼才能辦到?”
“我不知道。”
“誒?”
“只有一個大致方向。”
“什麼方向?”
“比如你現在煉個迷心蠱一類的藥嗎?”
“什麼東西?”端陽滿臉不可思議。
“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一種讓他吃下去不知道自己是誰,乖乖聽我們話的藥物,比方說類似於噴一下就能騙人交出所有家產的迷幻噴霧。”
“不存在這種藥物,那都是騙人的。”端陽正色道。
“這樣啊,你太誠實了。”林辰頗為遺憾地說道,“那我們完蛋了。”
端陽突然道:“你是說,刀不行,但下藥可以?”
林辰點頭:“刀不行的原因很簡單,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你很難在監控下用冷兵器隱蔽地制住他的命脈。”
“那如果是針頭呢?”
“嗯?”
“小型針管注射器……”端陽看著外間的猴子,突然說道。
林辰心念電轉,明白了端陽的意思:“我想,姑且可以一試,不行也是死,沒什麼大不了。”
端陽長長吸了口氣,哭笑不得:“林顧問,您都病那麼重了,能不開玩笑了嗎?”
“開玩笑很好,起碼可以掩飾我現在的真實心情。”
“你為什麼要掩飾?”
“因為我怕你知道我現在病得快死了失去堅持下去的信念啊。”
“林顧問……”青年醫生再次愁眉苦臉。
“端陽。”林辰突拔高音量。
他眼前的青年人再次打了個激靈。
“如果你想活著走出這裡,不要再把任何情緒寫在臉上。”
“我……我儘量。”
【二】
雨林的落日漸漸從夏姿山脈一側降下,黑暗逐漸覆蓋上整片森林。
刑從連的前手下們早就四散開來,各自幹活,他則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抽菸。
外間是飢腸轆轆的高孟人分食僅存乾糧的聲音,炭火燒得噼裡啪啦,混合著父母安慰子女,情侶相互訴說的聲音,當然,還有醫生最後一遍檢查病患狀況的聲音,總之那些輕柔的高孟語落在刑從連耳中,很難得讓他覺得煩躁。
他把菸頭彈遠,在乾草堆上睡下
房門被人推開,段萬山蹣跚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刑從連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