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並沒有當場死亡。”
刑從連林辰一側的窗邊,手裡夾著煙,雖然他在跟裡面的付郝說話,但話完全像是講給林辰聽的。
林辰靠在椅背上,雙眼輕閉,像是已陷入淺睡。
一人在夜風中似有似無地說著話,另一人在夜色裡半真半假的淺眠。
付郝簡直要被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灼傷,趕緊挺身而出:“是意外事故嗎?”
刑從連沒回答,反而看著林辰:“這要等鑑證科勘察完現場,才有結論。”
林辰忽然睜開眼,搭著車門,直起身,他目光清冷,順著他的視線,依稀可以穿過人群,看到那片剛發生命案的場地。
天很黑,警燈閃爍,健身器材泛著藍瑩瑩的光。
這些器材分散而立,都是高低槓、仰臥起坐一類的標配器材,它們半新不舊,有些地方被摸得很光滑,但卻並沒有生鏽或毀壞的痕跡。唯獨在最角落的地方,吊環架孤零零地矗立著,一隻吊掛在半空中,另一隻則掉在了地上。
在那隻似乎還掛著零星血跡的吊環下,是一片草皮退化後,形成的沙地。
林辰看了眼刑從連,兩人靠得極近,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氣息。
夜色中,刑從連眼底多了幾分探尋。
“案發時我在警局。”林辰說,“所以兇手不是我。”
“林先生說什麼,鄙人聽不很懂啊。”刑從連吸了口咽,然後把菸蒂扔在地上踩滅。
同樣是沙。
在這個城市裡,已經連續數日發生了與沙子有似無關聯的案子,這或許是巧合,也很有可能,今日的案子這本身就是樁意外事件。
但林辰很明確地說,兇手不是我。
這令刑從連不得不警惕。
夜色清涼,吉普車內的溫度則更低一些。
刑從連去詢問勘察現場的警員,這片沙地雖小,但也足夠浩瀚。鑑證科的警員表示,暫時還沒有發現這片沙地有什麼特殊情況。
付郝坐在車裡,偷偷捅了捅師兄的腰:“師兄,你想偷偷告訴老刑這不是意外就直說嘛,要不我們下去看看,說不定有新發現。”
林辰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看向付郝,語氣認真且鄭重:“如果你和刑隊長關係足夠好,就請幫我轉告他,我今天出現在現場的事情,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付郝張了張嘴,剛想說話,林辰卻打斷了他。
“我恐怕,會給你們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