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抬頭看向空中巨鳥的飛花門弟子,轉眼之間個個面色蒼白,嘴唇發紫體如篩糠如同是大白天見到了鬼一樣。
而空中的這隻巨鳥,雙翅猛地扇動如同箭一般直射到雲層中。就是鳥飛走之後,那三個弟子臉色只是蒼白,而中間的這位蕭師兄,所以依然是臉現死灰之色。口中不斷喃喃自語著:“小師妹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一定多給你燒紙,我一定替你贍養父母。”翻來覆去的就是這麼一句話說個沒完沒了,也顧不得前面有沒有釘板機關,只是雙手一個勁兒地向空中作揖求饒。
十幾秒鐘的時間過去了,蕭師兄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的時候,雲層下面顯現出了一個小小的黑點,接著這個黑點開始迅速的放大了起來。刺耳的破空聲響起的時候,眾人還沒有來得及抬頭去看,潔白的冰面上,一道三米長的巨影如閃電般向著這位蕭師兄的後背射了過去。
沒有發出任何慘叫,代替它的是如同利刃刺穿肌膚斬斷金筋骨般的細小卻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感覺到疼痛之前,蕭師兄已然看到自己的心窩血光迸現,一個形如巨劍東西從裡面伸了出來,接著一陣疼到骨髓讓連叫喊的力氣也沒有的劇痛中,他看到冰面離自己越來越遠,視野也越來越模糊。耳中卻是清晰無比地聽到了一個聲音:師兄,你還是來陪我吧。
蕭師兄的血如雨似霧般從空中飄灑了下來,在冰面上留下一抹讓人心驚的紅色。
眼看著蕭師兄被怪鳥形如巨大的喙挑上空中,邊上的三個飛花門弟子迎著刺骨的寒風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就在這隻巨鳥殺死蕭師兄之前,他們每個人都在巨鳥的頭上看到了一張自己永遠無法面對的臉,那一瞬間他們心裡有一共同的想法:冤鬼索命,在劫難逃。
一直到蕭師兄的屍體如同之前的飛花門弟子一樣被拋下來時,秦瀚才從錯愕之中回過神來。他到不是從從這隻巨鳥的頭看到什麼,而是被這隻巨鳥本身給驚著了。他根本不用神識去掃也知道它叫:惡怨鳥,一種修真界也不多見的猛禽。
之所以說它是一種猛禽,到是不因為它有一個形如巨劍的喙,也不是是因為它有四米多長能把人刺穿之後挑到空中去。而是因為只要看到他,很少有人還能保持平靜的心境。修真本就是逆天而行,在這條路上奪殺奪寶者有,陷害同門者有,為了利益欺師滅祖者有,至於說那些為了爭搶修練資源而殺人的,更是數不勝數。
無論是其中的哪一種人,只要是心中有愧的人,都會看到自己最不應該殺死的那個人。這完全是由於這種鳥身上的怨靈之氣會讓人回想起自己的罪惡,然後把其中被殺的人面孔投射到人的識海之中,根本無從防範。修真之人遇到這種鳥,除非是事先有所準備,否則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畢竟幾千年修練之中不可能沒有錯殺一人。
在蕭師兄的屍體被扔下來之後,空中接連飛來十數只這種惡怨鳥,只不過它們這次並沒有飛到眾人身前,而是在後面不斷用它們有力的雙翅鼓起強勁的風力,讓眾人在冰上滑行的速度越來越快。
為了不至於撞到突然出現的釘板上,眾人只得是讓長刀在冰在上刺得更用力一些。似乎正是這個動作讓空中的那些惡怨鳥變得暴燥起來,一道道如同噬魂獸吐出的淡藍色的火焰從它們的巨劍般的口中射了出來。
眾人此時都站在光滑無比的冰面上,對於這種淡藍色的火焰根本沒有辦法進快速躲避,雖說沒有人被燒到,但也是險象環生。然而更讓人無奈的是,他們手中的暗器威力大小且先不說,那些形狀稍顯細小的,還沒有飛到惡怨鳥的身邊就被巨翅所扇動的空氣給吹飛了。而那些體型稍大的暗器,好不容易穿過了這層阻礙機打到惡怨鳥的身上,眾人才發現,那些看起來柔軟的羽毛竟然像鐵甲一樣堅硬,暗器打上去最多隻是冒出一陣火花而已,根本不可能傷到它分毫。
然而這時秦瀚卻是從一隻貼著他飛過去的惡怨鳥身上發覺到這些巨鳥似乎十分的虛弱,在這眾人之間穿插飛行好像已經是勉強之舉,根本無力直接把人挑起來。仔細看去時,才發現這些巨鳥中沒有一個嘴上有血的,看來那兩隻剛才挑殺飛花門弟子的惡怨鳥已經力氣用盡飛走了或是藏了起來。即然這些巨鳥不能直接從空中殺人,而它們噴出來的火焰只能灼燒魂魄,就算是被火焰打在身上,也不過是有點疼罷了,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傷害,根本不足為慮。
當然,他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可是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些巨鳥想讓他們越滑越快,畢竟長刀在手,心裡又有準備,就算是突然出現釘板,這些黃階實力的高手也有九成以上的機會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