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飛過來鮮血四濺的斷臂手中還緊緊握著一把斷裂的匕首,一直到它“啪”的一聲摔落在冰面上。參差不齊的傷口,犬牙交錯的碎骨,從傷上口上就可以看出來這半支殘臂不是被從身上斬斷的,而是被生生撕扯下來的。既或如此手裡的匕首也沒有脫落,可見手臂在被撕離身體的時這個弟子還在拼命地撕殺。
翻滾的霧氣隨著喊叫聲一同停了下來,其中的紅色也開始緩緩地沉降了下去。一股血腥味慢慢瀰漫開來,其中死亡的氣息彷彿還帶著生命中最後一絲溫度。
“霧裡是什麼,秦瀚,你的告訴我霧氣裡到底是什麼!?”剛才還向霧氣中射出一支甩手箭的飛花門弟子瘋狂地向秦瀚大叫著,似乎這裡的一切已經讓他喪失了理智。
“不知道。”秦瀚說出這三個字之後,甩手向正在完全退入到霧氣中身形越發模糊不清的黑影射出一道寒光。霧氣立即劇烈地的翻滾起來,隱隱看到其中有什麼一人大小的東西在冰面上拼命地扭動著,隨著秦瀚口中吐出一個輕輕的“爆”字,霧氣中傳出一聲炸響。那是秦瀚附著在暗器上的真氣被意念引爆造成的,和之前炸掉飛花門弟子整個後背所用的方法一樣。
頓時,黃綠色的汁液和許多看不出形狀的東西一塊塊從霧氣中飛上了半空,汙穢惡臭之氣轉眼就飄了過來,而其中一塊直飛落到眾人身前數米之處。那是一截如成人大腿臂粗細外覆甲殼的斷肢,黃綠色的汁液正從斷口處不斷流著,一股蟲子的屍臭味傳了出來,而它的前端則是一個足有兩腳小大的螯,上面血跡未乾。
看到螯上的血,剛才發瘋般質問秦瀚的那個飛花門弟子,立即衝過來舉起手中的長刀向著巨螯刺了過去。但是由於帶度過快,在冰面上沒有能及時停下去,整個人直接撞了上去,巨螯被一撞之下,一下把他攔腰夾住。
不及去救,眾人眼前一片紅影直衝過來,接著臉上一陣溫熱耳中是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等眾人用手抹去臉上的溫熱的液體時,陷入巨螯的弟子已經被攔腰夾成了兩段,手腳抽搐之中,眼神渙散,一大灘血跡出腰腹間噴湧了出來。
不等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噠噠噠”一陣有節湊的敲擊聲伴著冰面上的霧氣開始向這裡推移了過來。
聽著霧氣中的噠噠聲,看著只憑本能的抽搐就把一個黃階高手攔腰夾成兩斷的巨螯,飛花門眾人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起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霧氣,秦瀚的皺頭也是越皺越緊,他的飛刀可以射殺霧氣的那些東西,但是現在他身上一共只有三把飛刀和十九支潛行無影錐,其它的不是用掉了,就是已經在煅神訣之下變成了他手中那把三尺七寸的長刀。
“古長老,取一件沉重些的暗器給我。”秦瀚說著用手向著地上被夾成兩半的屍體一指,然後接著說道:“如果不想落這麼個死法,就別耍花樣。”
能修練到玄階之境的,絕對沒有笨蛋。古長老看到秦瀚剛剛用暗器殺掉了一個霧中的東西,此時再見他要暗器,自然是猜到他身上暗器無多不想浪費。立即二話不說,遞過一個拳頭大小的八角小錘。
“好。”說出這個字之後,古長老只感到手上一輕,一道寒光連帶著嗡嗡的破空之聲飛了出去。只不過是這道寒光並沒有直接射向霧氣裡的黑影,而是向劃了一條弧線然後橫向飛入到霧氣之中。
轉眼之間霧氣裡響了起一陣如同是鐵錘斷木般“噼裡啪啦”的聲響,霧氣翻滾殘肢亂飛,類似泡沫塑膠劃過玻璃一樣的刺耳的叫聲不絕於耳。被真氣包入其中的八角小錘在兩個呼息之後從另外一側飛了回來,只不過速度上慢了許多。
秦瀚手中長刀順勢發力在小錘上一擊,立即破空之聲再起,小錘再次快如閃電般的向著霧氣中飛了過去,如此連翻十九次,換了六個小錘之後,霧氣和霧氣裡的噠噠聲終於停了下來。而飛回來的小錘變得也只有原來的四分之大小,表面上滿是被腐蝕過的痕跡。看到這個小錘,秦瀚不由暗自心驚,如果用自己的那些細小的暗器,這時恐怕已經腐蝕得連渣都不剩了。
霧氣開始緩緩地消散,而冰面上卻是光潔如鏡,即沒有飛花門中死去弟子的殘肢,也沒有被八角錘打得骨斷筋折的不曾露面的那些恐怖的東西。如果不是經厲了剛才的一切,秦瀚都要以為這裡只是一條結了冰的長河,根本沒有任何的危險。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之後,秦瀚再次把神識凝成一條線向前掃了過去,可是結果依如從前:識海中感知的一切,與他眼中所看到一切根本沒有任何的分別。
一陣陣震人耳膜的吼叫聲,從身後血膜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