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你只需要躲過古長老就可以逃之夭夭了嗎?”
感受著對方身上這股玄階強者的氣勢,秦瀚確實感覺自己有些大意了,剛才一頓混亂的廝殺中,他幾乎用神識掃遍了每一個飛花門中的弟子,竟然沒有發現這個隱藏在黃階弟子中的玄階強者。
以他煉氣一層的實力,別說是同時與三名階強者正面相抗根本沒有勝算,就算是與一名玄階強者正面拼殺都是不智之舉。否則,也不會被古長老一件暗器給打飛出去,如果不是突然出現的金色的內息療傷神速,恐怕他現在還站不起來呢。
看來活著離開這裡的可能不大了,即然如此,至少也要多拉上幾個墊背的。變異的功法開始全力執行了起來,金色的真氣開始在周身的經脈中快速遊走,不斷的把能量匯聚向他的雙手。修真者特有的氣勢開始從身上散發了出來,寧靜而致遠。讓人有一種彷彿感到獨自一人置身於開闊的草原上,根本不是在一觸即發的生死殺場之上。
只有修真者,才能感受到這種寧靜之中潛伏著的殺機。
感受著這股氣息,劉兄師臉上不屑的神氣再加重了幾分,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後用手中的長刀向著秦瀚一指輕蔑地說道:“到了現在還裝神弄鬼,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秦瀚抬起了滿是血跡的左臂,手中的短刀在月色下泛起一道森然的白光直映在劉師兄的臉上,然後右手一指淡然說道:“潛行無影錐不過如此,現在讓你見識一下我煅神宗的殺器,噬魂刀!”說到這裡,左臂一揮之下殘影驟現,兩尺長的短刀向著一身白衣,滿臉輕蔑之氣的劉師兄飛射而去。
暗器,之所以稱之為暗器,是因為出手之時多是趁敵人不備。而像是秦瀚這樣事先說明,暗器隱蔽出擊的特性已經全然消失,和用刀去砍沒有任何區別。
另外,暗器講究一個快字,即發得快,攻得快。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打中目標。可是秦瀚的短刀不但不快,相反比一般的暗器要慢得多,短刀在空中飛快地旋轉著,發出一陣綿長如同飛機旋翼般的沉悶響聲,好象生怕對方看不清聽不到一樣。
一個小小的黃階高手發出的暗器,再厲害又能如何?在等階之差的限制之下,別看黃階後期大園滿與玄階初期只有一步之差,但是實力上絕對是相差甚遠,所以黃階高手的暗器再快,再強,在玄階強者的眼中最多不過是稍有威脅罷了。
此時看至秦瀚發出的這一擊,竟然還沒有之前一刀射殺兩個同階時快速隱蔽,劉師兄臉上的輕蔑不由得增回了幾分。看來對方現在根本就是在裝腔作勢,其實已經是精疲力盡,否則也不會妄想用這種暗器來擊傷一個玄階強者。
短刀近身的瞬間,劉師兄用手中的長刀狠狠劈了過去,口中喝道:“我要讓你死在自己的飛刀之下,轉世股胎時記得,看到我劉某人時就滾遠點!”
長刀刀尖劃破空氣發出一陣刺耳的嘯叫,與飛刀沉悶的破空聲混在了一起,讓人極度不適,一些實力稍低的飛花門弟子已經不由得用雙手捂住了耳朵,在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雙刀相擊時,並沒有人們預想的金石相擊的刺耳之聲,也沒有如同煙花般四射的火花,甚至連暗器被擊落的聲音也沒有發出。眾人耳中只有劉師兄的一聲驚呼:“我的刀……怎麼可能……我的刀怎麼可能斷了?”
劉師兄不是一般的弟子,是掌門人的孫子。他的刀也不是一般的刀,是掌門人御用的鑄劍師親手用千金難得的金晶鐵打造出來的,就是汽車也能一刀劈成兩半,怎麼可能被一把飛刀斬斷?!
劉師兄手中的刀是什麼材質的,秦瀚自然是一眼就看了出來。否則,他也不會擲出這把將自己靈血當成出爐精引的短刀。更不會為了讓對方誤以他已經精疲力盡,特意讓飛刀在不失威力的情況,儘可能慢的飛行。要的就是在如此情兄下被斬斷長刀時驚心失神,在回過神之前死於飛刀之下。
但是玄階就是玄階,無論是古武實力,還是反應能都不是黃階可以相比的。劉師兄的失神僅僅是一瞬間,秦瀚發出的飛刀也被撞得稍稍慢了一點,借這點時間他猛然向後一仰身。短刀貼著他的鼻尖,然後帶起一蓬四散飛揚的頭髮呼嘯而過。
險之又險的躲開這了這一刀,劉師兄的臉色也開始從輕蔑變得如同這血殺之夜一樣陰森了起來,這種陰森下還有一種難掩飾的暴虐之色。一般的兵器斷就斷了,可是這把刀竟然被斬斷還差點要了他的命,這樣的虧他從沒吃過。
“劉師兄,先將就一下,用師弟的刀,我們二十多個人,二十多把難道他還能一一斬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