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根弦,還是少根筋,不知道害怕也就算了,竟還敢說我很滿意?
還是刀疤臉見多識廣,一聽對方不按常理出牌,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立即心裡就多了幾分警惕。臉上卻是一副輕蔑的表情,不耐煩地一撇他如同蛤蟆一樣的大嘴說道:“既然你很滿意,那就快動手吧,我可是沒時間站在這兒陪你。”
“你不會站太久。”秦瀚說著斜眼看了一下刀疤臉,然後指向一個混混說道:“把你的刀拿過來。”
“喲,還真沒看出來。”黃毛小混混說著在刀疤臉的授意之下把手裡的開山刀向秦瀚遞了過去,遞刀的同時心裡也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全是在道上混的,萬一對方現在是砍死一個夠本,砍死兩個賺一個的心理,那他絕對是第一個倒黴的。
看到刀遞了過來,秦瀚緩緩地伸出手捏住了冰涼的刀身,與此同時遞刀的小混混立即向後跳開,另外四個小混混則握緊了開山刀,看那意思只要秦瀚敢耍什麼花樣,就立馬揮刀砍過去再說。
“現在給你刀了,別磨嘰,動手!”刀疤臉瞪著一對死魚眼,衝著秦瀚吼了一聲。
把刀身在手上緩緩的蹭了幾下之後,秦瀚說道:“好。”“好”字出口的同時,手中的開山刀已經筆直地向著刀疤臉的脖子飛了過去,既然敢動刀,那就不要怕死。
開山刀飛得並不算太快,至少沒有快到讓刀疤臉或是這幾個小混混反應不過來的程度。盛夏午後的太陽照在刀身上,反射出一片刺眼的寒光,而此時秦瀚射出的開山刀則在空中劃出一條銀色的光帶,向著刀疤臉飛去的同時發出一陣鬼哭狠嚎般破空之聲。
“小子,你找死!”刀疤臉自從秦瀚向小混混要刀時就警惕了起來,剛才看到對方手腕猛然一動就知道要糟,所以手中的開山刀已經準備好防護要害,這時更是用刀身向著射來的這縷實質般的銀光擋了過去,同時盯向秦瀚的眼光也變得陰戾狠毒了起來。
幾個小混混看到秦瀚突然發難,用飛刀射刀疤臉確實是有點意外,不過也僅僅有點意外罷了。刀疤那可是經過不知道多少次的生死拼殺,有一對一的單挑,也有被一群人追的時候,曾經一個人拿著刀殺入對手的勢力核心,滅掉首要人物之後再憑著一把刀安然離開。
在他們看來別說飛刀是眼前這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射出來的,就是李尋歡射出來的,也一樣會被刀疤臉擋住。那之後,這個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恐怕就會知道死是一種多麼好的事情的了。
落到刀疤手裡的人,沒有一個不覺得死了遠比活著好,他們寧可花上幾百萬買通別人給自己來個痛快,也不想在刀疤手裡多活上一分種。
就在五個小混混用憐憫的目光看向秦瀚時,刀疤眼中的狠戾已經開始轉變成了驚駭,接著又變成了慌恐,最後變成了絕望。
他手裡的開山刀確實是擋在飛射而來的刀尖前,但也只是擋在了那裡,接著他就看到了一幕讓他說什麼也無法相信的詭異之事:
自己手裡那把鋼口上好的開山刀在與對方的刀尖一觸之下,立即如同一塊奶油遇到燒紅的金屬般融化出了一個洞,對方的刀尖從刀身中漸漸露了出來,然後這個融化的孔洞開始不斷的變大,以至於對方射來的刀完全飛了過來。
當然,這一切從發生到結束,遠沒有敘述的這麼久,也許眨一次眼的時間都可以讓這個過程重複三四次了。
刀疤臉知道一句話:出來混,早晚是要還回去的。
是以,他早就想到過自己會死。可能是被毒死,可能是被炸死,可能是被撞死,可能是被子彈打死,可能被電死,可能是被困死,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被人用刀殺死。因為,在他看來,天下用刀比他好的人還沒有生出來。
但是,現在終於明白自己想錯了,只不過這個明悟來得有點晚。開山刀切開了他的喉嚨,刺穿了他的頸骨,護手緊緊貼在他的脖子上,長長的刀尖在頸後帶起了一片血霧。
最後刀疤看到的東西是手中沒有起到阻擋用處的刀,接著本已經充滿血絲的眼睛突然瞪得更大了,他手中的刀根本沒有任何的破損……,到死他也不明白剛才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刀疤手中的開山刀掉在地上發出“噹啷”一聲,這才讓五個小混混回過頭去。
“死……了……?”五個人唯一能說出來的話,語氣中充滿驚恐和不敢相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竟然有人用刀,而且是連他們都能及時躲開的飛刀殺了寧海第一刀手刀疤,這也太過駭人聽聞了吧?!
“死了,而且死得很徹底。”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