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處理得太過狠辣,200年來的隱忍,很可能因為其他門派的群起聲討而毀於一旦。
在這個時候死一個弟子,和死一個核心弟子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普通的弟子死了,門派可以把這件事宣傳的沸沸揚揚,然後隨便找個冤大頭滅了也就報了仇,挽回了臉面,這件事兒就過去了。
核心弟子是門派的根基,這樣的弟子有了三長兩短,一般來說只有兩種處理方式:其一,要廣而告之,然後不遺餘力地追查兇手,在找到兇手之後將其交給古武工會,至於兇手的其他族人,則是一律滅殺乾淨。但是這種方法只有那些名頭正盛的宗門才能夠使用,否則滅殺族人,無論是世俗界的法律,還是古武界的俠義絕對容不下這種行為。
其二,外鬆內緊,調動一切可以使用的力量暗中追查兇手,也不通報古武工會,直接暗中誅滅全家,這種方法一般是實力較弱的宗門經常採取的方法。這種方法的好處就是別人看的再明白,沒有證據也無法指責手段過於殘忍,同時也是一種震懾。
第一種方法過於高調,顯然與飛花門200年來謹小慎微的處事風格有所不同。而第二種方法確實太過低調,無異於承認飛花門的實力已經變得十分弱小。顯然這兩種方法都不恰當,所以在聽到這話時,崔長老的眉頭深深地鎖了起來。
看了一眼崔長老的臉色,賀護法那張黑白各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之色,淡淡的說道:“賀某已經檢視過鄭程的微信,他最後的對手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少年。正是這個少年讓我有了一條妙計,保證崔長老既不會因為此事被掌門人責怪,也不會讓飛花門顏面掃地,還能借此機會,讓飛花門重新回到從前的聲望……”
……
與此同時,寧海市一處普通小區的房間裡。
“這小子沒事吧,讓我把錢打到信用卡里?”一個坐在電腦前的中年人困惑地說道:“信用卡又沒利息,五百萬投到大禹國國家債券上百分五的利息,一年就二十五萬,那可是一輛寶馬的錢呢。連坐在家裡銀行送寶馬的好事他都不要?”
別看這個年輕人從頭到腳一身衣服也不值兩百塊,但是自從把那塊價值千萬的翡翠以半價讓給他時,他就知道那絕對不是一般人。既然不是一般人,自然也不應該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去衡量吧?
想到這裡,中年人釋然的按下了回車鍵,幾秒鐘後螢幕上提示:六百萬轉帳成功。
關上電腦之後,中年人拿起桌上的相框,裡面是一個傾國美女的照片。“錢我轉過去了,回頭那塊玉雕成之後,無論賣多少錢,我都按你說的再分給他一半,咱們趙家人辦事,絕對不讓人說出個不字來。”
放下相框走出不大的書房,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放在客廳沙發的上手機,一條新簡訊:趙叔叔您好,前幾天我與您女兒不期而遇,她的美麗讓我傾心,還望叔叔成全……,沒有讀完中年人就直接刪掉了簡訊,然後甩手把手機摔了個粉碎。
……
能不能真做到坐懷不亂,秦瀚不知道。些時他正坐在太師椅上修練者變異的前世功法,不過從趙菲胭的角度看過去,他似乎已經睡著了。
越是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秦瀚就越能體會到功法變異之後的微妙之處,往往不是原來功法可以與之相比的。變異之後的功法似乎不再像之前一樣,主要以修練內息真氣的雄厚為主,以為後來煉氣使用的真氣之焰打下基礎。。
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現在的這個功法已經開始拋棄了煉器所需要的那些東西,甚至可以說這種功法根本不適合用來煉器。天地間的靈氣開始不斷的向他湧來,儘管依然稀薄,但是在變異功法全力執行之下,功法所能聚攏來的靈氣已經比一開始時濃郁得太多了。
趙菲胭睡得很香,一覺醒來時,秦瀚依然閉目坐在太師椅上。只不過趙菲胭好像有一種錯覺,秦瀚似乎沒有坐在哪裡,屋裡面到處都是他拳飛腳舞的虛影,儘管這些虛影定格在空中,但她甚至可以感到拳腳帶起來的一陣陣撲面的勁風,可是當她想仔細去體會這些時,能看到的只不過是秦瀚閉目坐在太師椅上,和昨晚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