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菲胭確實是有點生氣,再怎麼說她也是皇城第一美女,而且她也清楚地知道,不要說是皇城,就是整個大禹國恐怕也難再找出一個能和她容貌相當的女人來,更不要說她與生俱來的那種空靈得如同是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氣質,這些加起來會請不動秦瀚。
“不去。”
聽到這個回答,趙菲胭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瀚竟然真說不去?
“我一個人害怕,地上那些暗影跟鬼爪子一樣,我不敢一個人待著。”趙菲胭無奈之下只得是實話實說,這時她也顧不上面子了,畢竟真嚇出病來那就什麼面子都沒有了。
害怕?秦瀚這叫一個汗,心中暗道:你都多大了,一個人睡覺還害怕?
嘆了口氣,害怕這事,還真是沒辦法。誰都知道這個世界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鬼,但是把誰放到墳地裡過一夜,也夠嗆。害怕與道理無關。
“好吧,我陪你進房間,然後你休息我守在門口。”秦瀚說道,在他看來能坐在門口修練也總比不能修練要好得多。
哪知道這話才一說完,趙菲胭就立即搖著頭說道:“不行,屋裡還有窗子,我就是害怕。”
這麼點膽子,你沒事往外跑個什麼勁兒?這話秦瀚沒說出口,但是心裡卻是直搖頭。
進了房間,秦瀚並沒說:你是女的你睡床上,我睡地上的話。而是直接大馬金刀地往太師椅上一坐,然後閉上眼說道:“你去休息吧。”
“那個……,那個……你確定就在這裡坐一夜?”趙菲胭心裡正在想怎麼才能不讓秦瀚佔到便宜,沒想到人家已經準備坐上一夜了。
“沒問題,你只管去休息,沒有事情不要打擾我。”說著秦瀚擺了擺手,示意她去休息。和美女同處一室又怎麼了,就算是從現在開始不用再出這個門,最多幾十年之後還是要變成一堆白骨,哪有追求大道長久,再說了,飛花門的人會讓他逍遙幾十年嗎?
當然不會,此時些刻北部山區的一座隨著山勢修建的宗門的魂牌堂中突然傳出一聲玉石碎裂的聲音。
“不好了,鄭師兄的魂靈玉牌碎了!”一聲驚叫劃破了深夜寂靜的山林,隨著聲音一盞盞燈亮了起來,不多時整座山上燈光星羅棋佈地亮了起來。
“什麼,內門核心弟子鄭程的魂靈牌碎了?!”一個渾厚且飽含驚怒的聲音從內門傳功大廳裡傳了出來:“誰敢殺我飛花門核心弟子,我崔見閻要將他扒皮抽筋,挫骨揚滅,再誅盡其九族!”
“去查最近鄭程接觸過的人,鄭程不是愛玩手機麼,查他的朋友圈。凡是不能證明鄭程死時不場的,一律滅殺!”傳功長老的聲音怒意不減地吼道:“連核心弟子都敢殺,看來我飛花門近來還真是太低調了!”
崔長老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門外就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崔長老,鄭程是你的親傳弟子,別說你誅其九族,就是誅其十族又能如何,在我看來依然是太過低調了。”伴隨著這聲音從傳功大殿外面進來了一個左臉黑右臉白,就連下巴上的一撮山羊鬍也是左黑右白涇渭分明的人。
本來還是一臉怒氣的崔長老,看到進來的這個標準的陰陽臉之後,臉上的怒氣開始漸漸的化成了警覺,稍作思忖然後才緩緩的說道:“原來是賀護法架到,崔某有失遠迎。”說到這裡,向兩邊伺候的童子大聲說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給賀護法上茶。”
“茶就不必了,賀某過來只是想跟崔長老說幾句話。”陰陽臉外加陰陽胡的老者,擺了擺手,也不等主人發話,大馬金刀的坐在了一把太師椅上,然後毫不客氣地對左右兩側的童子說道:“都下去吧,這裡沒有你們的事兒了。”
儘管這是自己的傳功大殿,身邊是自己的侍奉童子,一個宗門護法在這裡發號施令絲毫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崔長老此時也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崔長老,我之前就說過,鄭程俗心未退不適合下山。”陰陽臉的賀護法衝崔長老招了招手說道:“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不僅是你痛失愛徒,恐怕飛花門也要顏面掃地。掌門人的怒火你能不能承受得住先不說,恐怕接下來你連給鄭程報仇的機會都沒有,這一點想來崔長老已經料到了吧?”
飛花門從兩百年前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所以現在做起事來已經是謹小慎微,圖的就是積攢實力在謀發展。掌門人最看重的就是門派的顏面,現在核心弟子居然在一個城市的近郊被殺,這絕對是赤果果的打臉行為。
如果處理得太過低調,會顯得飛花門越來越懦弱,其結果就是在古武界的排名無限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