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一再二再三是偶然,那麼第四次再發生的話,自己一定是得了重症。
最可怕的是在那個(夢境)世界的自己能夠記得其他(夢境)世界的事,甚至有非常清晰的完整關於過去(夢境中)自己的全部記憶。活在這個世界的感覺是多麼的真實,簡直毋庸置疑。完全一點都想不起來醒來的世界的事。
又是中世紀西歐風格,不過時間看起來不算太古老,大概有點接近近代吧!
這一回是一名傳教士。
黑色類似綢緞料的服裝,金白相間的寬形花邊裝飾,很難想象鄉下的傳教士能夠負擔起這樣的服飾。本來應該有其他身份,譬如騎士之類的,因某些因由隱居了起來。
他所住的地方不像鄉下那麼偏遠,但也遠沒有城市繁華。按現代話來說,就是城鄉結合處。附近有一所寄宿學校,這也是為什麼他居住在這裡,因為有個女孩子值得他關注。
“我們遇到了麻煩,費蘭叔叔。”
梳著齊肩短髮,穿著校服的女孩來到他的小木屋,這樣對他說。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另外兩個不認識的小孩,都是十三、四歲左右。
“他是我媽媽生前的好朋友,父母去世後一直在照顧我。”
女孩向另外兩位朋友解釋。
當女孩提起母親時,懷念與淡藏的愛戀輕輕泛起,在他的心海蕩起一陣漣漪。
“發生什麼事?”他問。
“其實,”女孩兒怯生生地回答,“我們好像遇到了怪物。”
怪物這個詞在現代只會引發嘲笑,真正見過的人連萬分之零點零零一都沒有,所以理所應當是不存在。不過在這個時代,迷信是文化中的一部分,尤其人類還不是世界的主導,依然在與野生動物及自然抗爭,對於未知的領域還存在著敬畏之情。
“非常難以形容,說是怪物其實像小孩塗鴉,一個彩色的小女孩兒樣子的簡易塗鴉,露出尖銳的牙齒咧嘴笑著的樣子。”
其實他更希望女孩兒能給他畫出來看一下,但是卻被拒絕了,顯然姑娘們不想再見到塗鴉奇怪的樣子。
“一開始是出現在校門外的,大家都認為是哪個同學的惡作劇。但是沒想到她自己跑到了學校宿舍。”
是不是誰擦掉了之後再畫了一個新的一般人都會這麼想吧!
“不對,她真的移動了!看到的人說就像影子往前移動似的,速度很快。”
竟然還有人看到?
“沒錯,還有人被咬了呢!”
女孩兒煞有介事地說,彷彿自己親眼看到。
“我用手指碰了一下就被咬了,很疼。”
另外一個有著波浪卷的長髮小姑娘帶著顫音說著舉起纏繞繃帶的手。
“沒有跟學校的大人說嗎?”終於他忍不住問了。
“沒有用,大家都不相信。因為是在女生宿舍,其他人也不方便進入。”
齊肩短髮的女孩解釋。
“我們跟舍監說了,但是她後來失蹤了。”
“她被吃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嘻嘻哈哈只是旁聽狀態的第三個女孩插話。
故事到這裡就有點像恐怖小說了。一個扁平的像塗鴉畫那樣的妖怪能夠隨意移動,還把人吃掉。
這樣的描述也難怪沒有人會相信,因為承認本身就是件非常恐怖的事。一個扁平沒有實體四處移動的東西完全脫離了生物的概念,這要怎麼對付呢!
但是傳教士相信了,因為他知道女孩不是會說謊的孩子。而且自己的記憶裡有過類似的東西。
“明白了,首先我要看一看它,如果的確是怪物我來解決。”
女孩們面面相覷。
“但是它在宿舍裡,您又沒有辦法進去。”
“沒錯,但是如果它是我所知道的那種怪物,就會再度襲擊你。”
被他所指著的女孩捂住自己受傷的手指尖叫一聲。
“會來嗎?為什麼會來找我?”
“你被它咬了不是嗎?我想那個塗鴉別人也看到,甚至去摸過,但是隻有你被咬了,所以說它本身目標就是你。”
“可是……”
“也許你覺得自己不應該成為它的目標,因為你之前並不知道這樣的怪物。但這都是沒有所謂的事,或許它只是看你不順眼,更甚至有可能弄錯了人。但是既然咬了你,那麼就是你了。”
傳教士的解釋似乎完全沒有邏輯,這讓小姑娘們有些惱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