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了一句:等到下雪我會回自己房間,我不會打擾到你的。
說話間許戈還捂住嘴,做出會小心呼吸的動作。
他看了一眼窗外:“你確定會今晚會下雪?”
點頭,其實許戈也不大確定今晚會不會下雪。
他的目光回到書本上,許戈眉開眼笑著搬來凳子。
一旦那個人不說話的時候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默許她的行為。
手託著下巴,專注的瞅著他,然後她好像把下雪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直到書房門被推開。
不需要回頭,許戈就知道進入書房的第三個人是誰了,她的爸爸又再一次要扮演清場工人。
手緊緊拽住那個人的手腕,眼巴巴的看著他,那個人好像沒有意會到她的請求,目光落在她拽住他的手腕上。
好吧,又一次沒戲了,不甘不願的鬆開手。
“她沒有打擾到我。”
許戈發誓,那時她沒有在心裡念動咒語,沒有念動咒語卻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
得意洋洋的看了自己爸爸一眼,看著他在瞪了她一眼之後無可奈何的離開。
門再次關上,房間再次變成只屬於她和他兩個人的世界。
現在會不會下雪彷彿變得無關緊要了起來,貼身放著的戒指提醒著許戈一件事情:未過門妻子的身份可是貨真價實的。
你看,剛剛她就在這個身份撈到了好處。
不然,許戈想不清楚那個人為什麼一反常態讓他留在書房裡,還和她聯手打發了爸爸。
傻傻衝著他笑。
他斂眉,頓了頓,說:“不會有下次了。”
表面上乖乖點頭,心裡卻是說著,才怪!
書房重新迴歸了安靜,窗外夜色更為深沉。
快樂的小泡泡在許戈心裡鬧騰著,爭先恐後來到她的舌尖,促使她開口,那說出來的話羞答答的。
“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她的話好像破壞了氣氛,這次他不再斂眉而是蓋上了書本,許戈慌忙假裝觀察窗外,嘴裡喃喃說著“我剛剛好像看到雪花了。”
窗外靜悄悄的。
幾分鐘之後,書本重新開啟。
書房響起富有節奏的翻頁聲,下巴擱在書桌上,臉朝著窗外眼睛睜得大大的。
漸漸的,眼皮變得厚重了起來,夢裡雪花夾雜著書香,在雪白的世界中他由遠而近:下雪了。
那聲“下雪了”近在耳畔。
睜開眼睛,窗外一片白茫茫的。
真的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