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做手術不僅是消除那些有毒液體。
更重要的是讓她以後能生下可愛漂亮的小寶寶。
梅姨怎麼扯得那麼遠了,最終看著梅姨紅紅的眼眶,許戈還是乖乖的把一直緊緊握住的手術刀交給那位護士。
她們也按照許戈要求的那樣撤下固執許戈雙腳類似的鉤子一樣的儀器。
閉上眼睛,梅姨說了,她們給她打了麻醉針,只要閉上眼睛就會像睡覺一樣。
眼睛是閉著的耳朵卻是豎著的,哪怕一個細微的聲響耳朵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些聲響讓許戈神經繃得緊緊的。
第二次冰冷的儀器觸及時,許戈緊緊咬住嘴唇。
在咬住嘴唇期間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羞澀所導致,眼淚大撥大撥橫淌,從嘴唇處傳來的腥味滲到她嘴裡,讓她作嘔。
更讓許戈胃部翻江倒海的還有那些冰冷的儀器。
彷彿回到烏漆漆的夜,車窗外有著張牙舞爪的樹枝,風颳動著那些樹枝發出難聽的聲響,那些難聽的聲響中還有男人的喘息聲音。
第三次,琳達醫生讓那些人離開病房。
拼命搖著頭,眼淚四溢,眼睛就直勾勾看著梅姨:不,不,我不願意,不願意!
白色的紙巾剛剛粘到她唇角就迅速變成紅色,一邊還有幾張變成紅色的紙巾,手不能夠到任何東西,許戈也就只能憑著咬破嘴唇才阻止手術。
她們怎麼能……最開始是害羞,後來就變成恐懼和絕望。
絕望到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當她嘴唇上的血再次把餐紙染成紅色時,梅姨抱著她嚎啕大哭,任憑她抱著,許戈目光死死的盯著那扇能離開這個地方的門。
門拉出一道折線,有修長的身影立在那道折線中,那道身影移動到她床前,伸手。
錚亮的儀器倒影著她的臉,臉小小的。
小小的臉被捧在手掌上。
“許戈。”
“許醇——”
這一天,許戈用巨大的代價換來那個人的一個秘密。
“許戈,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不叫許醇,我有兩個姓氏,一個姓氏為厲,一個姓氏為帕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