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張蓋有1942標誌的罰單擱在那些照片上,未來的一個禮拜裡她將在水牢裡度過。
那一天,是十二月份的第一天,整個歐洲冰天雪地的。
許戈並不抗拒那份罰單,即使厲列儂沒有對她開出罰單,她也會自動要求得到應有的懲罰,當看到路易血淋淋的雙腿許戈當時恨不得一頭撞死。
看了一下日期,許戈低聲請求“阿特,能不能改一下日期,就推遲三天。”
“不行。”厲列儂乾脆利索。
一些東西許戈是懂的,女人在經期來臨時如果長時間待在溫度過低的地方會嚴重影響到生育。
“阿特……”支支吾吾的說著:“這幾天……是……是經期。”
說來還真丟臉,即使從出生的第一時間就認識,即使當了厲列儂好幾年的未婚妻,可他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話讓厲列儂微微斂起眉頭。
眉頭鬆開時他淡淡說了一句“路易很喜歡足球。”
即使厲列儂說得很含蓄,可一切已經明明白白呈現著:愛踢球的路易失去一雙腿,而你僅僅只是去了一趟水牢一個禮拜,怎麼說都是你划算。
“阿特……”許戈還想說點什麼。
“罰單已經公佈了,即使你叫梅姨來也沒用。”他打斷了她的話。
讓許戈心裡難受的不是厲列儂的冷嘲熱諷,而是他言語之間存在於對她的不信任,她的說辭到他眼中儼然變成是一種緩兵之計。
一旦利益被觸及,五金店老闆的女兒總是會顯露出她市井小民的作態。
背過身去,說了一句“好!”
一個禮拜後,不多出一秒,不少於一秒,許戈離開了水牢。
離開水牢的第五分鐘許戈暈倒在了回她房間的走廊上,之後她被送到醫院。
醒來許戈的第一件事是詢問醫生“對生育有影響嗎?”
醫生沉默片刻後告訴許戈她現在還年輕,未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醫生們總愛用這樣似是而非的話安慰他的病人們。
厲列儂在隔了三個晚上才出現在許戈面前,許戈和他說“以後我們要是沒有孩子的話,你可不能怪我。”
住在那個房間的一個禮拜裡,身體所反饋出來的讓許戈心裡一陣陣慌張,她讓和她很要好的人打電話給梅姨,也把她的情況反應給了前任領導人。
但不管是梅姨,還是前任領導人,都一一被厲列儂駁回。
現在好了,醫生說她未來的五年裡都不可能懷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