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一秒還是單調的發音,下一秒就變成喃喃自語聲,那喃喃自語聲近在耳邊。
唇從她嘴角移動到她耳畔,小心翼翼呵著:你剛剛都說了什麼,嗯?
鼻尖輕輕蹭著她的髮鬢,溫柔的,極盡呵護著,不要著急,慢慢想,慢慢說,不,不不,快點說,快點說出來後什麼都依你。
什麼都依你。
她說:“以前是我一直吃那些女人們的醋,現在是你一直吃那些男人們的醋。”
對,對極了,可好像還不夠,不夠保險。
鼻尖再深入到她的髮腳,有一下沒一下蹭著,低語著:還記得嗎?束腰裙,圓頭皮鞋。
剛剛還軟成一淌水的女人瞬間炸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念念不忘布朗家的小小姐。
布朗家的小小姐啊?那是一萬年以前的事情了,布朗家的小小姐遠不及五金店老闆家的小女兒億萬份之一的可愛。
一顆心眼看著就要從胸腔裡跳出,可現在他還得去想布朗家小小姐的名字,布朗外交官的小女兒叫什麼名字來著。
思緒回到耶路撒冷的舊市場,她跟在他身後,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他為布朗家小小姐買蜜餅時,就那樣“蹭”的冒出來,一張臉氣鼓鼓的,一口吞著蜜餅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表情委屈得就像什麼是的。
真是可愛至極,不是嗎?
不,不不,現在不是想五金店老闆家小女兒的時候,現在是得把布朗家小小姐的名字想出來的時候。
揚起嘴角:我記得勞拉有一隻很可愛的……
她沒給他把話說全的機會,狠狠拿開他的手,“撲通”一聲往著浴池裡去,五金店老闆家的小女兒又亂吃醋了。
水花四處飛濺,她站在浴池裡,浴池水剛剛及到她的胸前,奮力的朝著他潑水,一副“你敢靠近我我就把你頭按到水裡去讓你喝幾口”的模樣,她的動作幅度太大,幾下之後那件被他撕裂的禮服掉落在水面上,而她似乎沒有意識到她現在幾乎不著片縷,長長的頭髮被水打溼,一縷一縷貼在她胸前,把她襯托得越發的雪白。
站在那裡,像人魚。
真要命,撈起水中的禮服,禮服往浴池外丟,在四處飛濺的水花中牢牢抓住她的手,在水聲中、在尖聲抗議聲中把她往著浴池沿壓,讓她轉過身去,身體貼上她的身體,狠狠吮住她的耳垂,再放開。
喚:許戈?
被惹惱的人聲音很衝:不要叫我的名字。
“許戈,許戈。”
“都說了,不要叫我的名字,不要用剛剛叫完別的女人的名字的聲音叫我的名字。”
不要用剛剛叫完別的女人的名字的聲音叫我的名字,多可愛。這是特屬於五金店老闆家小女兒的思維。
野蠻、固執、長情。
被我咬了一口的蛋糕是我的,公園旁邊的野草莓昨天我給它澆了水是我的,“阿特”是我先開始叫的是我先開始喜歡的,他就是我的。
“許戈。”
“都說了,不要叫我。”
“許戈,你說得對,以前是你一直吃那些女人們的醋,現在是我一直吃那些男人們的醋。”
穿在你腳上被別的男人碰過的羅馬鞋要丟得遠遠的,你戴過的耳環一旦經過別的男人的手也要丟得遠遠的。
這是特屬於厲列儂的吃醋方式,也是你教會我的。